是郎州市出名的小吃聚集區,在那裡吃一頓再貴也不過一二十元,龍秀珠這是在和蘇望開玩笑呢。
“哎呀,女俠,你就繞過我吧,我窮得就只剩下這點名聲了,要是讓你給敗壞了,我還活不活?要不這樣,今晚我請你吃飯,就算是我賄賂你吧。”蘇望打蛇隨棍上,而且還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求求你,龍女俠,你就答應吧。”
龍秀珠樂呵呵地回了一句道:“要是我不答應呢?”
蘇望一臉悲憤道:“錦江河在哪裡?”
龍秀珠一時沒明白蘇望的意思,下意識地指了一個方向。
蘇望轉向那個方向道:“我視名聲如生命,既然你執意要壞我名聲,我只有去投錦江河了。”
龍秀珠不由咯咯笑了起來,隨即輕輕地咬著嘴唇道:“好了,怕了你這個賴皮了。”
“好啊,那咱們趕緊走吧。”
“不行,還沒到下班時間。”
“才十幾分鍾,你跟你們領導打聲招呼,沒關係的。待會下班人多,要是你那些男同事看到我把稅務局之花給拐帶跑了,我還出得了這大院嗎?”
“蘇望,真看不出來,一年多沒見,你怎麼就變得這麼貧呢?你到底讀的是什麼大學,難道是曲藝學院嗎?”龍秀珠一邊忿忿地說道,一邊回辦公室打招呼,順便給她媽打了個電話,說晚上不回家吃飯了。
出了稅務局大院,龍秀珠問道:“蘇望,想在哪請我吃飯?”
“郎山酒店吧。”
“太貴了吧,蘇望,還是去和平橋吧。”
“龍秀珠同學,你不是擔心我打腫臉充胖子吧,你放心吧,我兜裡有錢,是我爸媽特批的經費,專門用來腐蝕領導用的。”
龍秀珠聽說過蘇望家裡這兩年一下子發了起來,聽蘇望這麼說,倒也放下心來了。
“蘇望,要不我先回家換套衣服吧。”龍秀珠一向都很注意自己的衣著打扮,聽說去郎山酒店這麼高階的地方吃飯,便對自己正穿著的稅務制服有點不滿意了。
“別,你穿這套制服去正好,說不定郎山酒店經理看到你這身稅務制服,一時心虛,給我打個五折,那豈不是賺了。”
“你想得倒是挺美的,人家郎山酒店的後臺是地委行署,就是我們局長去了,人家也不見得怕。”龍秀珠毫不客氣地反擊道。
“想不到,我們的龍大美女現在也變得嘴尖牙利了,小生是甘拜下風啊。”蘇望一邊攔下一部計程車,一邊感嘆道。兩人坐著車一路嘻嘻哈哈,很快便趕到了郎山酒店。
郎山酒店不愧是郎州地區的招牌,雖然只有七層樓,但是裝修得富麗堂皇,尤其是大廳,一進門就是一大塊可以當鏡子的大理石地板,頭頂上則是光彩奪目的吊燈。
“龍秀珠,我可是好心提醒你。”
“什麼事?”
“你要是穿了裙子,打死了也不能來這裡。”
“為什麼?”
蘇望沒有做聲,只是用腳點了點大理石地板。龍秀珠低頭看了一眼,看到幾乎把自己整個都映出來的地板,臉一下子變紅了,忍不住伸出腳來,狠狠地向蘇望踢去。
蘇望敏捷地向旁邊一躲,“龍大美女,你這是恩將仇報啊。”
“我看你不但貧,而且還齷齪下流。”
“我齷齪下流?非也非也,不是風動,也不是旗動,而是你的心在動。女施主,是你心齷齪了,所以才把他人的好意想齷齪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蘇望一臉大德高僧的摸樣,就差披一身袈裟、剃個光頭再燙九個戒記。
蘇望的摸樣和話把在前面帶路的諮客都給逗笑了,轉過頭對也在笑個不停的龍秀珠道:“你男朋友可真幽默。”
一句話,生生把龍秀珠臉上的笑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