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認識。”蘇望帶著點狐疑答道。
“你能說說你與他們之間的關係嗎?”徐向陽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是借住在肖大叔的家,一日三餐基本都是和他們家一起吃。陳支書他們是肖大叔的朋友,經常到肖大叔家吃飯喝酒,所以我也認識他們了。”
“你和肖萬山關係很密切嗎?”
“算是很密切,我和肖大叔談得很來,而且中間我還幫過肖大叔的忙。”
徐向陽眼睛不由一亮,繼續問道:“幫過什麼忙?”
“幫肖大叔運貨物的人好像出了點事,我就找我的同學,聯絡了一家運輸公司,替肖大叔運東西。”
徐向陽問得很仔細,蘇望也回答得非常詳細,反正肖萬山的木材生意都是取得合法手續的正當生意,與黎小明也是光明正大的商業合作關係,他只是在中間起了一個介紹人的作用,沒什麼見不得人。
“蘇望同志,你有沒有聽肖萬山和陳長水等人提及過施國平這個人?”徐向陽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又很平和地問道。
蘇望想了一下答道:“聽說過,應該是九月份的一天,好像是莫村長還是王支書提及過施國平這個人,說此人聽說要來麻水鎮當副鎮長。不過肖大叔陳支書他們好像對此人非常反感,不願多提及他,說了兩句便不提他了。後來也再沒有聽肖大叔、陳支書他們提及過了。”
徐向陽眉頭深深地皺了一下,隨即很嚴肅地追問道:“蘇望同志,你再好好回憶一下,後來他們真的沒有提及施國平這個人的名字嗎?”
“真的沒有再提及過。”蘇望努力地想了一下,最後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道。
徐向陽不由出了一口粗氣,眉頭一擰正準備說話時,看到旁邊有如一座雕像的張惠明,馬上換了個平和的神情,轉過頭來道:“張副主任,你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張惠明黑著臉,有點面無表情地問道:“蘇望同志,據我們調查,你九月份曾經出面找洪湖廠為義陵縣供銷社聯絡了一單軍工調撥任務,幫麻水鎮收購剩餘的棉花,請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徐向陽不由眼睛一亮,直盯著蘇望,等待他的回答。
蘇望隨即答道:“兩位領導,你們也知道,我們供銷社有收購棉花的職責。今年棉花收購指標下降了一半,大批的棉花窩在了鄉親們的手裡,他們天天到我們供銷社堵門,害得我們蔣主任都不敢上班,躲到縣城裡去了。而陳支書他們也是見天地在我面前唉聲嘆氣個沒完,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於是我想起我的同學張愛國,在大學時我聽說過他父親是洪湖廠的副廠長,是專門為軍隊生產軍服等裝備的廠。既然是生產軍服的廠,那應該有可能需要棉花了,於是我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打了個電話,誰知道運氣就是這麼好,居然一談就成了。”
“兩位領導,這件事我在事前就跟我的領導,蔣主任,縣社的楊主任做過彙報,而且我也沒有收過洪湖廠,陳支書他們半點好處,這點你們可以去調查。原本想著我就在麻水鎮工作,跟陳支書等人抬頭不見低頭見,順手幫他們解決點問題沒什麼。誰知道有些人聽說了,在背後議論,說我在中間不知道撈了多少錢,害得我在聯絡好調撥任務後都不敢在麻水鎮待著。天地良心啊,這單調撥任務是我們縣社和洪湖廠直接完成的,我可一點都沒有沾手啊。”
張惠明點了點頭,他和徐向陽一樣,都知道供銷社收購棉花的套路,給農民的是收購價,調撥給洪湖廠的則是另外一個價,供銷社就賺取其中的差價,而且金額還不小,畢竟供銷社也算是事業單位,人家也要賺錢不是。
徐向陽不由覺得有點牙痛,他想要的不是這些啊,不要說你蘇望很難在這種單位之間來往的交易中獲利,就算你拿了些好處,那是你們地社紀檢室的事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