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夫人會知道的。”
“你這孩子到底年幼,你以為那吳姨娘是誰?別說她現在還沒拿到管家權,就算將來拿到了她也不會虧待夫人的。她是最會做人了,只會苦了你我娘倆。你看著吧,這晚上的飯菜還會照樣豐富,除非你爹將來絕對不會來了,要不然呢,她是絕對不會露了痕跡的。”
“姨娘放心,我說夫人會知道,她就一定會知道的。至於這些飯菜嘛,我覺得還不錯,姨娘不妨都用用。”
見她信心滿滿的樣子,楊氏先是一愣,過後就反應了過來。也是,女兒天天往正房跑,又和心姐、靜姐在一處學習,想要讓夫人知道什麼不過多一句嘴的時候,她又何必巴巴的湊上去?雖然投靠了張氏,但楊氏並不是那慣於奉承的,也沒想過沒事的時候就往張氏身邊湊,刷存在感。在她的概念裡,就是張氏有什麼要她們做的,在不損害高老爺、安姐以及她自身的情況下不妨做做。至於沒事去請個安啊,湊湊趣啊,奉承兩句啊,沒人提醒她是絕對想不到的。上次去給高老夫人送飯就是安姐提議,之後安姐沒再說,她自己雖也想過,可也就想想。所以想到安姐會透過傳話讓張氏知道,她也就把這事放到了一邊,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張氏那邊卻遲遲沒有動靜,而且沒過幾天,竟傳來了張氏病了的訊息。
張氏一直是病著的,但這一次好像是真病了,孫媽子端著藥碗在旁邊著急:“夫人你就去同那老婆子請個安有什麼,何苦折騰自己?”
張氏看著頭頂的床幔,大紅金線繡著合歡花的床幔,是她早年帶出來的料子,這些年還依然鮮豔。但她呢?她沒有說話,本來她只是裝病,但這段日子看著吳氏同高老夫人聯手上躥下跳,心裡鬱結,真的就病了。她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兒,只要她去向高老夫人請安,說自己病好了,管家的權利就能再收回來,畢竟她後面還站著北定侯府,可這樣一來就是她低頭了。
她不想低頭。
“軒哥還好吧,今天起來有沒有再發熱?”
一聽她這麼說,孫媽子就知道她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暗暗的嘆了口氣:“哥兒還好,前兩天就說要來同你請安,我怕過了病氣才攔著的,夫人要想的話不如一會兒到抱廈那邊去看看?”
張氏的臉上露出笑意:“說起來也有幾天沒有去看他們姐弟學習了,也不知靜姐有沒有再闖禍。”
孫媽子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禍是沒有再闖,只是聽說她給安姐起了個諢號,叫什麼包公豆。”
“怎麼會叫這麼個名字?”
“夫人忘了?這種花生外皮是黑的,裡面才是白的,黑老包黑老包,人們就給起了這麼個名字。安姐這段日子練姿勢,一個不小心就會染上一身黑,於是就被靜姐這麼叫了。”
張氏想了起來,這種花生還是安縣那一片的特產,等閒地方見不到的,那一年高家老家來人帶了些,家裡很是新鮮了一陣:“這孩子,就不讓人省心,那安姐還不同她打起來啊?”
“這倒沒有。要不說這孩子經歷些事總是會不一樣呢,我看二姑娘比早先可真是大有長進,不管三姑娘怎麼叫她她都不生氣,有時候還笑笑,倒弄的三姑娘有些沒趣呢。”
張氏收斂了笑容,頜首道:“這是真有了閱歷,靜姐什麼時候也能長大就好了。”
“說句實在話,我倒覺得三姑娘若能一直如此,才是真正的有福氣呢。”
魯莽、天真、孩子氣,當人到一定歲數時都不是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