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言官們也沒有說事兒。
而在這一天,這三百親兵全部穿上了他們的作訓服!是的,就是那改良版的黨衛軍軍裝,一個個扎著腰帶穿著長靴邁著一字步,什麼,黑漆漆的一片不吉利?錯,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披了一件大紅披風!
深秋,天有些涼,天上還有風。所有人的披風被刮的獵獵而響,在向一個地方飄的時候如同連成一片的旗幟。此時的人們也許不太知道什麼叫熱血,但這不妨礙他們一個個瞪大了眼長大了嘴,在心中感嘆——真漂亮啊!
漂亮,真漂亮,就連安姐在轎子中偷偷往外看也要承認這一點,不僅漂亮、帥氣,她更有一種自豪得意。在現代她看過閱兵,看過各種儀式,但那個時候她只是看,就算在現場也是隔離帶外面的,而這一次她是身致其中!
這一次也算是禁衛軍首次在公眾面前正式亮相,當然禁衛軍一直也是有任務的,比如過年祭天就是他們要幹活的時候,但那個時候穿著過去的衣服走著過去的隊形,大家也沒什麼感覺,最多也就是……唔,這隊伍貌似精氣神不太一樣了?但誰也不會多想。而這一次卻是把朝中上下都給震了一把。
要說禁衛軍就是走佇列的,過去的禁衛軍隊形也走的十分漂亮,可漂亮和漂亮還是不一樣的,這就像是模特和士兵一樣。也許外人說不出具體有什麼區別,但其中的差別他們還是能感受到的,比如說張老爺……
這一天張老爺並沒有到高家,雖然他竭力的想扒著高老爺,可總不至於連最後的臉面都不要了。他一開始並沒有想過看迎親——他下面的子子孫孫不知道有多少,這有什麼好看的?所以他本是帶著幾個清客去喝茶的,只是他找的茶樓正是繁華之地,而朱抵既然想露臉了,當然是哪裡人多往哪裡走,哪裡繁華往哪裡鑽,所以張老爺就這麼坐在茶樓上無意中觀看了一回閱兵,一開始他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到下面人亂喊才反應過來:“南安王府的二公子成親了啊!”
“南安王府的二公子?”
“就是打敗了壽王的少年將軍啊。”雖然嚴格來說壽王不是朱抵打敗的——起碼不是他一個人打敗的,可少年英雄總比老英雄好看是吧,少年將軍也比老將軍聽著更給人帶來無限遐想。
果然一聽這話下面一片恍然大悟聲:“原來竟是那位將軍!娶的是誰家的姑娘?”
“高家的啊,就是那個新得了一等勳章的高大人家的二姑娘!據說這位姑娘在江寧時也是巾幗不讓鬚眉呢!”
“怪不得怪不得。”
一片讚歎,張老爺聽了那真是各種滋味。他想那高家的二姑娘又做過什麼,他的親外孫女那才是真正的、真正的……
“迎親隊伍來了,咦,這是……”
“怎麼一片黑?”
本來陷入沉思的張老爺抬起了頭,讓人把窗戶推開,然後他就怔怔的看著那一排隊伍從自己眼前走過,那不是他所熟悉的軍隊,他們穿著另外的衣服,邁著另外的步伐,可是、可是……
“真是胡鬧!太胡鬧了!祖宗留下的規矩怎麼能這麼改?”
“大喜之日穿黑衣……太不講究了!”
他的兩個清客這麼議論著,其他人紛紛附和,可就算他們再表現的義憤填膺,也擋不住其他聲音從別的地方傳來:“真漂亮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