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媽媽哼了一聲,“向來都是媳婦孝敬婆婆,哪有反過來的?不過我家那丫頭也是要準備些東西了。大姑娘你別笑,真疼你的一定是自己的娘,這婆婆啊……”
說著自己就笑了起來,心姐本也跟著笑,笑到一半,有些惴惴,轉而看向張氏:“母親……”
“別怕。”張氏回過神摸了摸她的頭,“瑞哥你是見了,模樣周正,品行也好,將來必不會虧待你的。而且他是二子,將來是要分家出來的,你也不用怎麼應付你那婆婆。”
張氏自己受了婆婆的氣,挑選女婿的時候就特意避開了嫡長子。這個瑞哥此時方才十六,但已是秀才,還是懷山書院的學生,素有才名,將來不說進士,舉人是一定沒有問題的。所以就算其父不過是個四品的武官,最後還是被她挑選上了。
聽她說到這個話題,心姐不由臉紅了,當下跺了下腳,把臉埋在她懷裡:“母親也來打趣人家。”
“我這哪是打趣啊。咱們到了上海,就好好歇兩天,多轉轉多看看。(。pnxs。 ;平南文學網)”這次她之所以把心姐帶出來,也是想著女兒馬上就要嫁人了,這恐怕是她最後的鬆快日子,所以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靜姐和軒哥,還是把她帶了出來。然後把那姐弟倆送進了張家,讓馬姨娘幫忙看著。張家自然是什麼都好的,可這一路上她也不斷的擔心,軒哥有沒有又犯病,靜姐有沒有又惹事。有時想想,只恨早先沒把那兩人也帶出來。可再想想,又覺得不妥。
軒哥身體不好,雖然現在大了要比早先硬朗不少,但這種長途跋涉——特別在這海上,缺醫少藥的,怎麼想都不合適。而靜姐,也該學學規矩了。
想到小女兒,她不由得嘆一口氣,靜姐這些年容貌越發出色,性情卻越發跳躍。倒不是不懂事,可也實在太任性了。上個月到司家做客,一言不合她竟轉身就走,雖然只是小女兒家的爭執,可落在人眼裡卻是失禮的很。偏偏每次說她,她總是堅決認錯而又堅決不改。這次她本是哭著喊著要來的,她還是把她留下了,也是想著不在她身邊,這個閨女能收斂些。
心姐以為她是擔心高老爺,就道:“母親也不用想太多了,父親這麼長時間沒見母親了,真見面了,只有高興的。至於老夫人那裡……我想有二妹妹在,也沒什麼問題。”
提到安姐,張氏又不免有些鬱悶。她找的瑞哥雖是可心意的,到底是比不上朱抵,當下又嘆了口氣。
這邊安姐終於收拾好了行禮。
這古代出行不比現代,拿上幾件衣服就能走。他們這次雖說是回老家,可要打包的東西卻要用車拉。吃的穿的不說了,連鋪蓋、馬桶也要帶著走。上一次的行禮是張氏幫著準備的,那時候她還覺得張氏太誇張了,不過因為她是嫡母,她沒有多言,真到路上她才知道張氏準備的多有用。
不錯,她們是幾乎一路坐船。但船上根本就沒有鋪蓋,而天津、上海這地方的客棧倒是有鋪蓋,可你敢用嗎?這時候可沒什麼84消毒液,也沒有洗衣機,客棧準備的鋪蓋也不是純白色的,看起來倒還行,可誰知道到底乾不乾淨?至於那馬桶,更是用處多多,安姐幾乎都想帶兩個了。
除此之外,還有留哥要準備的東西也不少。不過這次他們是走6路,隨時都可以找縣城歇腳,但就是這樣楊氏也點了白郎中和他們同行。此外還有給老家的人帶的東西,雖然過去那些人對高家兄弟並不怎麼樣,總是沒撕破臉。所以該有的禮數也不能少了。
這麼一來二去,只是裝這些東西就要準備三大車,更不要說人了。
在把這一切安置好後,安姐就下帖子請了幾個往日交好的小夥伴,畢竟她這一走,短的半年一載,長的……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因為是小範圍的聚會,所以這一天她並沒有請戲班子。就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