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笑道:“吉時要到了,開始吧。”
雙喜此刻已經走進了,沈子言說的話,都盡數落到了她的耳中。
這些話,是那麼的刺耳,仿若是刀子一樣的,戳著雙喜的心。
雙喜雖然知道,沈子言的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即便是沈子言背叛自己了,也不會這樣坦然的,仿若是面對一個陌生人一樣的面對自己。
但是這話,卻依舊是從沈子言的口中說出來的,真真切切的落在了雙喜的耳中,落在了雙喜的心中。
雙喜告訴自己,不要難過,這不是沈子言真正想說的話,可是心中。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一些難過。
這難過,不全是因為聽到這樣的話。更多的是心疼沈子言。
究竟發生了什麼?子言才會變成這樣?雙喜的心中,有一些哀慼。
看著沈子言這熟悉的面容。雙喜響起了在安慶,青石村的時候的日子,那個時候,日子雖然清苦了一點,但卻沒有那麼多的顛沛。
南溪先生走到了雙喜的旁邊,執起了雙喜的手,把雙喜從紛亂的思緒之中,拉了回來。
南溪先生的手。因為常年彈琴,所以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子,不如習武之人的手粗糙,但也不是那種白嫩的手。
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雙喜的柔荑,在無形之中,給了雙喜力量。
雙喜的手,冰涼冰涼的,讓南溪先生的心中,有些微微的顫動。握緊了雙喜的手,希望能給雙喜一些溫暖。
南溪先生的刻意放緩了腳步,讓雙喜能跟上。
“先生……”雙喜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麼。
南溪先生輕輕的搖頭:“南溪。”
雙喜這才反應過來,今日自己不能叫先生的。
其他男人為了不暴露,都藏了起來。
院子之中的,都的雙喜不認識的賓客,此刻他們都用各種各樣的目光,打量著雙喜。
似乎在猜測著,南溪為什麼會娶了這樣一個孤女。
不過當他們看到雙喜的容貌和氣度了,也就理解了。
這樣的女人,換做是誰。都願意去娶啊!南溪到是好眼光了。
南昭親禮,很是簡單。拜神和誓血。
所謂誓血,就是把兩個人血混合在一起。混在酒中飲下,表示著兩個人以後定不相負。
當針尖刺破雙喜的手指的時候,思緒紛亂的雙喜,竟然沒有感覺到一點的疼。
南溪先生把那融合在一起的酒碗,舉了起來,自己仰面喝了大半,剩下的遞給了雙喜。
南溪先生此刻是極其神聖和認真的,絲毫沒有一絲作假的感覺。
雙喜微微的愣了愣,但還是飲下了那酒。
接下來就是晚宴了,南溪先生和雙喜和沈子言坐在了個桌子上。
這個桌子上,還有兩個南昭重臣。
“恭喜南大人和南夫人……”
“恭喜,恭喜……”
雙喜此刻和沈子言坐在一起,忍不住的想去看沈子言,但又害怕自己太過明顯,所以有些心不在焉的,那兩位大人和雙喜說話的時候,雙喜沒有聽見。
南溪先生伸手,在桌子下面,捏了捏雙喜的手。
然後恭敬有禮的說道:“兩位大人見怪了,新婦難免有些害羞……”
雙喜被南溪這麼一捏,臉色一下子緋紅了起來,真好印證了南溪先生的話。
剛剛那兩位大人還有一些不快,覺得雙喜拂了兩個人面子,但是現在,卻是笑開了。
是啊,新婦此刻有些不好意思,這都是能理解的!
要知道,當初他們的夫人,在成親之前,火辣熱情,可在成親的那一日,也是扭扭捏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