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雙喜的腳,已經沒有力氣了。
好像整個人身上的力氣,都在剛剛用完了一樣,身子傾斜在南溪先生的身上,若不是南溪先生在那支撐著,估計雙喜就會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雙喜剛剛那麼大的力氣。無非是心中的意念支援著的,她不想讓沈子言離開。於是就爆發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現在得了“沈子言”的話,知道沈子言不會離開了。心中安心了下來,自然是洩了力氣的。
南溪先生目光沉若靜水的,看了懷中的小女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狷狂。
接著就低頭,附身,一氣呵成的把雙喜打橫抱了起來。
然後就邁著穩健的大步,往屋子裡面走去。
雙喜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就動了動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了。
根本沒有發覺,抱著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南溪!
雙喜的酒品,實在是差到一定地步了,估計這次事情一了,這輩子,她都不想喝酒了。
南溪的身子有些僵硬,臉色有些緋紅,他把雙喜放在了床上。
伸出了一隻手,想要去摸一摸雙喜的臉,那隻手,在雙喜的臉上,懸空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落下。
南溪先生清幽的嘆息了一聲,然後從雙喜的床邊,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不料雙喜卻一下子抓住了南溪先生那寬大的袖子,不肯鬆手。
口中還不停的喃喃低語著:“子言,不要走。”
南溪先生的臉上,神色莫名,站在那任由雙喜拉著自己的袖子,看了雙喜好一會兒。
最終還是沒有忍心強行的把衣袖拽回來,他知道,自己要是這麼做,雙喜估計就會醒來了。
最後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根短匕首,利落的劃開了寬大的廣袖。
南溪先生的衣服,瞬間就少了一個袖子,看起來有幾分好笑。
不過南溪先生,自己卻是不以為意。
雙喜就是抓著南溪先生的袖子,睡的也很不安穩。
南溪先生走到了琴架旁,撥動氣了琴絃。
輕柔緩和的聲音,從南溪先生的手中,流淌出來。
在溪兒小時候,每次睡不著,作為哥哥的南溪,都會探這首曲子來哄她睡覺。
很多年了,南溪先生的琴聲之中,只有金戈鐵馬的殺氣,只有那壯志難酬的悲壯,只有那與世難容的落寞。
這樣溫情的曲子,卻是多年以後第一次談彈奏出來,卻也不不覺得,有多麼的生疏。
雙喜就在這溫溫綿綿的曲子之中,睡著了。
一曲終了,南溪先生回頭看了看雙喜,她的呼吸已經綿長了起開,看起來應該是進入了夢鄉。
南溪先生想把自己的衣袖從雙喜的手中拿出來了。
不料雙喜即便是睡著了,也不肯鬆手。
南溪先生只好作罷,然後幫著雙喜掩好被子。拉上了床幃。
吹滅了燈火之後,就大步走了出去。
轉身要關門的時候,南溪先生又往雙喜的方向看了看。
南溪先生一個人在月色之下。就開始飲酒。
南溪先生常年飲酒,當然不會和雙喜一樣。不過喝了幾碗酒,就醉成這般。
等著酒罈子都快要空了的時候,南溪先生才半醉。
他把自己兩個酒碗,隨意的扔到了酒罈子之中,然後就抱著就酒罈子,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去。
就和以前每一次他坐在自己妹妹的屋外飲酒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可是南溪卻知道,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不同的了。
他對家人的思念,正在慢慢的淡去,那種哀痛,一點一點的沉入了他的心底,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