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萌生退意的人,再次衝了過來,眼睛中都是瘋狂之色,口中嘶吼著如同野獸。這一進一退之間,已經有五六杆長槍捅了過來。這要是再被堵回去,就要全部死在這了。
李長空心下焦急真氣全力運轉,黑紅色真氣快把上身吞噬完,正要往前衝。突然滿天飛舞的雪花一滯,中間三道白線穿過,咻咻咻,三個端著長槍的人脖子被三根箭羽一透而過,身子一軟滾到地上。
“殺!”李長空再次衝向前殺去,屋頂天弓還沒來得及看清情況,周圍屋頂上人影攢動,衝自己這邊殺過來,天弓看了看手裡的複合弓:“嗐!要是速度能提上來就好了。”說罷衝向對面的人群,手裡捏住一支鐵箭,淡金色的真氣在箭上流淌,
迎面一人一刀下劈,天弓側身,手中的箭羽從肋骨下方將對方捅了個對穿。兩人擦肩而過,天弓伸手拔出了箭一甩,幾點梅花撒在屋頂上,緊接著迎向下一個人。
李長空身上流淌的真氣,雪花都飄不進去,像個殺神一樣衝在最前面。此時的李長空心中殺念越來越強,下手更是狠辣,眼前的人都是被劈成幾節,憑藉著手中武器的犀利,終於從長廊中殺了出來。
趙德柱在旁邊嘶吼道:“進屋!進屋!”在李長空左手邊的那個漢子,彎腰撿起一根長槍,前手下壓,後手緊貼著腰,一聲怒吼:“殺!”手中的長槍直接紮了出去,捅穿一人後後撤半步,拔出長槍,橫著一抖,劃破一人的臉頰,那人慘叫著退了下去,畢竟不是軍伍出身,全憑一腔血勇之氣。
老兵們再次變陣,把明顯情況不對的李長空護在了第二排,三個敦實的漢子撿起長槍往右側的房屋推進。
李長空壓力大減,口中又急又快的念道:“日升月落伴天行,無為而為情自明。萬物歸一道為本,清靜致遠心無疆。”終於在這詭異的真氣到達丹田前,攔住了它。
戰場一開闊,老兵們的優勢就凸顯出來。三人一組,三組一隊,不停的向前推進。李長空的奇怪真氣還沒有褪去,默默的在後面補刀,順便恢復真氣。李長空一直覺得自己的問題,就是那個酒,所以沒有帶那個酒恢復真氣,這會兒有點脫力,也不管倒下來的是死是活,都捅一刀。
“成了!”前面那個漢子一聲歡呼,終於是來到了那間房屋前,最開始拿槍的那漢子丟到丟掉長槍,整個人去撞那個門。李長空突然心有所感大聲喊道:“小心!”
房門被撞開的瞬間,一抹銀光炸開。那漢子的肩膀和頭瞬間被削飛,頭顱打著滾飛向一邊,脖子鮮血噴湧而出,眨眼間身首異處。李長空怒吼道:“蒙息歡!我要殺了你!”
“哈哈哈!”蒙息歡一劍建功,從屋內走出來:“殺我?你能活過今天再說吧!”身後跟著四個高大的人影,頭髮簡單紮在腦後,手裡拿著一柄弧度驚人的彎刀。
趙德柱驚疑不定:“犬戎人?”蒙息歡眼神一冷:“既然你們認出來了,那就更不能讓你們活了!”說完之後,蒙息歡手裡的長劍往前一指:“殺了他們!”
李長空正要向前,肩膀一沉,耳邊傳來趙德柱的聲音:“殺犬戎狗,是我們邊軍的事!少爺你想辦法進屋!”說完手指了旁邊幾人:“你們幾個護住少爺,衝到屋裡去!”
“是!”
對面的一人衝到趙德柱面前,手挽了個刀花,自下而上想要把趙德柱像牲畜一樣開膛破肚。趙德柱往前一衝,雙手持刀,兩柄刀撞在一起,“咣噹!”一聲巨響,火花四濺,兩人都是後退了幾步。那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彎刀,眼神斜著趙德柱,用著蹩腳的漢話說道:“護龍衛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人物?”
“老子是鎮北軍!”趙德柱長刀一甩,再次衝了過去。那人眼中殘忍之色更濃:“殺的就是鎮北軍!”同樣迎了上去,二人戰在一起。
李長空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