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卻沒有看到他們混戰背後的一面。
如果他們中的某一人真的勝利了,軍閥間的混戰則會成為一場“正義的革命。”只不過在那個時空中,他們沒有分出勝利者”罷了!司馬搖了搖頭,那只是另一個時空中的歷史,在這個時空中,自己見識過軍閥劣的一面,同樣見過他們愛國的一面。
“通知”不,我們去京城,另外,通知國會,為大總統舉行國葬大典!”
對於段棋瑞的離世,自己早已經有了準備,至少他比另一個時空中,多活了數年,原本司馬想說,讓西北公墓作好準備,但想到他在去死後,唯一的心願就是回京安葬,話到嘴邊還是吞了回來,京城同樣有國家公墓。
共和二十二元月的清晨,天色陰霆,空氣冷峭,寒風陣陣的吹掠著。京城國立殯儀館門口,祭莫的花圈,白簇簇的排到了街上。兩排三軍儀仗隊,頭上戴著閃亮的鋼盔,手裡持著槍,分左右肅立在大門外。
街上的交通已經斷絕,偶爾有一兩部黑色官家汽車,緩緩的駛了進來。一位老者,卻柱著拐枝,步行到殯儀館的大門口。老者一頭白髮如雪。連鬚眉都是全白的,他身上穿了一套舊的藏青譁嘰中山裝,腳上一雙軟底黑布鞋。
他停在大門口的牌坊面前。仰起頭,覷起眼睛,張望了一下,“故段大總統靈堂牌坊上端掛著橫額一塊。老者佇立片刻。然後拉著拐權,彎腰成了一把弓,顫巍巍的往靈堂裡,蹭了進去。
靈堂門口,擱著一張寫字桌,上面置了硯臺、墨筆並攤著一本百褶簽名簿。老者走近來,守在桌後一位穿了新制服、侍從打扮的年輕執事,趕緊做了一個手勢,請老者簽名。
“我是李殿臣,李副官
老者正色道。
那位年輕侍從軍官卻很有禮貌的遞過一枝蘸飽了墨的毛筆來。
“我是大總統的老副官
李殿臣板著臉嚴肅的說道,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說完,他也不待那位年輕軍官答腔,便柱著柺杖。一步一步,往靈堂裡走去。老副官不是外人,是大總統的家裡人,不需要像他人一樣在簽名菏上簽名。
靈堂內已經站滿了前來弔唁的政府官員和各界人士。四壁的輓聯掛得滿滿的,許多幅長得拖到地面,給風吹得飄浮了起來。
堂中靈臺的正中,懸著一幅大總統穿軍禮服滿身佩掛勳章的遺像,左邊卻張著一幅綠色四星上將的將旗,臺上供滿了鮮花水果,香筒裡的檀香,早已氤氳的升了起來了。
李殿臣走到靈臺前端站定。勉強直起腰,做了一個立正的姿勢。立在靈臺右邊的那位司儀,卻舉起了哀來。
“一鞠躬”。
李殿臣也不按規矩,把柺杖撂在地上。掙扎著伏身便跪了下去,磕了幾個響頭,抖索索的撐著站起來,直喘氣。他扶著柺杖,兀自立在那裡,掏出手帕來。對著大總統的遺像,又搏鼻涕,又抹眼淚,他身後早立了幾位官員,在等著致祭。
李殿臣朝著大總統那幅遺像又瞅了一眼。他臉上還是一副倔強的樣子!李殿臣搖了一搖頭,心中嘆道,他稱了一輩子的英雄,哪裡肯隨隨便便就這樣倒下去呢?可是怎麼說他也不應該拋開他的。
“老李,南方天氣暖和,好養病。
幾年前大總統對自己這麼說。大總統嫌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主人已經開了口,自己還有臉在公館裡賴下去嗎?
打從還是袁大帥那會起,他牽著馬跟著大總統,幾十年間,什麼大風大險。都還不是他李“曰二著他度討尖的。服侍了他幾十年,他卻對自只“老李,這是為你好。”
過去人家提一下:“這是段總長的副官。”
自己都覺得光彩得不得了。總長、總理、大總統,官階一個個的變著。自己也從一今年青小夥。變成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