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戰爭就無法避免傷亡,是他們不走運罷了。
儘管在心裡用千萬種理由來為自己的行為尋找著藉口,可是當看到路邊那些趴在親人身邊哭喊著的百姓還有兒童時,司馬發現所有的理由和藉口是如此的脆弱,司馬的內心此時找不到一時勝利地興奮,更多的卻是深深的負罪。
“總團長,如果我們強攻張家口的話,那麼今天就會是幾千個西北家庭的哭泣!張旅長炮擊張家口,讓我們以零傷亡就奪取了張家口。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儘快完成對察哈爾全省的控制。同時按原定計劃,對綏遠發起進攻。這些人已經死了,我們即便是再後悔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
跟在司馬身旁地王公亮開口說到,對於如此之多的平民死傷,王公亮的內心雖然也無法接受,但是作為一個軍人,王公亮知道此時對於西北而言。這不過只是開始罷了,如果西北就此停步,恐怕這些人就白死了。
“公允,通知工業區醫院,作好接治傷員的準備,動員部隊搶救傷員,重傷員用火車轉運到工業區進行救治,我們必須要做些什麼,我們犯下的錯,必須要補救。”
聽著耳邊傳來的嘶心裂肺的哭泣聲。司馬心中道德底線被觸動了,即便是錯過這個機會,司馬也不願意面對如此慘狀,而不做些什麼,民團的官兵都接受過野戰醫護訓練,在這時參與搶救傷員應該可以發揮一定的作用。
“可是……”
聽到司馬的這個命令,王公亮急忙想爭辯著,現在民團要做地就是在敵人緩過之前,解決掉綏遠、熱河的敵人,以達到西北全面擴張的目的。如果現在讓第一團、第二團在城中搶救傷員的話,無疑是浪費兵力。
“別說了,我知道,可是我們必須要做些什麼,這些都是我們做下的。至於綏遠和熱河先談判吧。讓他們接受我們的條件。組成西北聯合議會!死的人太多了!”
看著眼前的慘狀,司馬輕聲開口說到。司馬這時候總算知道為什麼穆藕初當初對自己選擇用武力解決會持反對意見,也許就像穆藕初說的那般,在西北地軍隊之中充斥著的是一群年齡只有二十多歲的年青的軍官,對於這些軍官而言,他們更多的時候所看到地是目地,為了達到目的,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不會顧及任何後果,而民團掌握著地絕對優勢的技術裝備,則使得他們將其發揮至極至。
看著眼前張家口城被炮擊後的慘狀,司馬知道穆藕初當初的預言不幸被言中了,張鎮國為了達到減少傷亡的目的,不惜對張家口全城實施炮擊,最後第五師屈服了,可是張家口的十餘萬百姓呢?他們的死傷呢?
司馬記得自己曾經聽人說過,當年北伐軍之所以橫掃大半個中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其是民國史上第一支把內戰當作外戰來打的部隊,在那之前,各地軍閥之間的戰爭,更多的時候就像是過家家一般,打內仗多半“前歌後舞”裝裝樣子,靠聲勢取勝,並不真刀真槍的幹,而北伐軍卻完全不同,完全是把內戰當成國戰來打,結果北方軍傻眼了。
而現在西北民團和北方軍之間幾乎沒有任何姻果聯絡,而這西北民團中這群初掌軍權的年青人更多的時候也渴望用勝利,來證明自己自己的能力,他們不知道什麼是裝裝樣子,什麼是靠聲勢。
對於西北的這群年青人而言,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徹底而堅決的消滅他們,而西北強大地工業實力提供的強大火力保障。則成為了他們的手中最有力的武器,並且也樂意把手中的武器的效果發揮至最大,以爭取屬於他們的勝利。
“現在的西北民團,就好比一群剛拿到新奇玩具的少年,他們會絕不吝於把自己手中地致命的玩具,亮出來,以展示其威力!”
想到穆藕初當初對民團的各級指揮官的評價,司馬現在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