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會……他一定會……
天哪!他懦弱得說不出讓她走的話,甚至只是想,就讓他心痛得無法呼吸。
“拓仔,你的傷……”
“別說了,我一定要知道星兒沒事。”厲拓堅決地說。
這時,手術室中的醫生走了出來,心急如焚的厲拓馬上迎了上去:“醫生,手術進行得如何?”
“你是她的家屬?”醫生反問了他一句。
“我只要知道她要不要緊?”厲拓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只想知道繁星的傷到底怎麼樣了。
“請把和她家人聯絡的電話交給護士,我需要和她的家人聯絡。”
厲拓再也顧不得什麼,一把將醫生釘在牆上,看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說:“我問你她到底怎麼了!”
懾於厲拓的氣勢,這時醫生再也不敢有所拖延,連忙顫著聲音逐字回答厲拓的問題:“傷患的身上共受了兩處槍傷,一槍是由右背貫穿至左胸,不過,沒有傷到重要的器官,所以造成的傷害不大,最麻煩的是她頭上的那一槍……”
“到底怎麼了?”醫生的欲言又止,讓厲拓的不安湧至了最高點。
“也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傷患的頭部原先有一腫瘤長在血管附近,壓迫到視神經,這顆子彈的衝擊正好使患者頭部的腫瘤和血管剝離,所以,患者只要取出腦中剝離的腫瘤和血塊即可,而且手術完成之後,患者的視力亦可恢復正常。”
“你是說她的眼睛可以重見光明?”厲拓驚喜地放開了他對醫生的鉗制。難道是上天真的應允了他的要求?
“可是……”醫生清清喉嚨順順氣後,仍是欲言又止。
“拜託你一次把話說完好不好!”羅亦焱忍不住說。
聽這個說話拖泥帶水、一點兒也不乾脆的醫生講話,他遲早會瘋掉。
“可是做腦外科手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且患者的情形更使得這種手術的困難度加大,國內也只有少數醫生做過這種手術。”醫生解釋說。
“那就去找有經驗的醫生來動手術啊!”羅亦焱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說來說去,就是這個醫生沒有把握動這樣的手術。
“問題是,這一次在德國有一個世界腦外科醫生的會議,國內有把握動這種手術的醫生幾乎都應邀前往,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到能做手術的醫生。”
“什麼?”
厲拓原本升起的心,一下子又墜入了冰庫中。他身子晃了晃,往後退了幾步,整個人靠上了醫院白色而冰冷的牆壁。如果不是這牆壁的支撐,或許他會整個人癱在地上。
難道真的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嗎?
“這一次的手術讓我來好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絕望的厲拓用他僅存的力量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那是和羅亦焱一同前來的夫婦中的那個女人。
由那對夫婦中男人的長相看來,他八成是羅亦焱的兄弟。不過,厲拓因為一心掛念著繁星的安危,也沒有心情和那對夫婦寒暄。要不是那個女人突然出聲,這會兒他早就忘了他們的存在。
“你有辦法?”厲拓現在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任何一絲機會。
“你……你是岑可薇?!”
那個醫生原先只是很疑惑地看向那個竟然敢口出狂言的女人,可是等他認出了她竟然就是國內外科手術界一等一的好手岑可薇時,驚訝得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你真的能救她?”厲拓盯著她問。
“我盡力。”
厲拓彷彿又看到了一道光在他的眼前亮起,他是從來不求人的,可是這一次他什麼也顧不得了,只要星兒沒事,要他做什麼他都心甘情願。 。
“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