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啊。”
“要是我媽只會說凍死我算了，送衣服這種事想都不敢想。”
趙芳摸了摸顧念唸的頭髮叮囑道：
“晚上早點回家，媽媽做你最愛吃的排骨，我先上班去了，你好好上課啊。”
顧念念僵硬地點了點頭。
臨走前趙芳看著周翊問道：“同學，你是我們念念的朋友吧。”
周翊應道：“阿姨好，我和念念是朋友。”
趙芳心裡冷笑，面上卻是一副溫柔面孔：“你叫什麼名字呀，下來有空來家裡玩，也嚐嚐阿姨的手藝。”
周翊看這丈母孃似乎還挺和藹的，也露出一個笑來：“我叫周翊，阿姨，下次有機會一定去。”
趙芳芳笑了笑，這才走。
顧念念全程一言不發。
等趙芳走後，周翊再次看向顧念念，不管他怎麼說話，顧念念都不開口了。
周翊看出來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顧念念縱然對大家都很冷淡，可為什麼對她媽媽比對自己還要冷，連一句話也不回。
她和自己的母親有矛盾？
上課鈴聲打響，老師已經進來了，周翊只能放棄搭話的機會轉過去聽課。
顧念念心如死灰地盯著課本，她想哭卻沒有眼淚流下來。
這麼多年的眼淚好像都已經流乾了，她已經不知道怎麼哭
了。
今天只有兩節早課，周翊上完課就準備離開了。
因為顧念念今天的情緒有些奇怪，他要先弄清楚她為什麼會這樣，她和她的母親之間究竟有什麼矛盾，他才能進行下一步攻略。
顧念念雖然沒有看周翊，但是她耳朵一直在聽著。
周翊今天沒有跟她說再見。
在受到她的冷臉後，他就沒有再主動搭話了。
顧念念握著筆的手捏的緊緊的。
她好不容易迎來光明的世界，好像又黑了。
周翊起身往教室外走，沒過多久顧念念也起身跟著走。
她不遠不近地跟在周翊身後，沒有人會注意到她，反正她是個人群裡存在感極低的背景板。
周翊出了教學樓被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堵住了。
——謝聽晚。
“怎麼，看到我很意外嗎？”
謝聽晚站在那裡就是一道風景線，大家也都認識她。
她和周翊一起去參加的比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只是不知道他們是普通的朋友，還是有別的什麼。
顧念念自然也知道這個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校花，學霸，白富美。
高貴的出身，美麗的容貌，溫柔的性情。
無論哪一點，都不是她可以比的。
顧念念眼神黯淡下來，她差點都要忘了，周翊是一個被萬千少女追捧的人。
少年是掛在天上的皎潔明月，而她只是凡塵的腳下泥。
他們之間，本就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