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桌子高。沒想到現在長的是一表人才,真讓人刮目相看。”
“我曾聽乳母說,王爺每次從戰場上回來,都會去瞧我。我小時候愛吃糖葫蘆,可都是王爺給慣出來的毛病。”冷千尋與他們叨唸家常,這一屋子人說得熱絡,屋子裡的使喚丫頭除了非兒全都忙的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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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也不會說話,只是看著他們幾人淡淡微笑,偶爾夾上幾口素菜,權當是作陪。
非兒站在他們後面,只覺得昏昏欲睡。人家吃著,她看著,人家是主子,她是下人,待遇當然不同。
“子豫,我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酒過三旬,老王爺忽然淡淡說道。
冷千尋也放下杯子,見老王爺這般神情,也不由得認真起來:“王爺有事便講,您是子豫的長輩,王爺說什麼,子豫都會照做。”
老王爺點了點頭,他看了風華一眼,似乎仍是有所顧忌。
冷千尋眼睛一轉,似是明白了王爺的意思:“王爺莫不是怪罪風華沒有向王爺王妃敬酒吧?呵呵,子豫在這裡給王爺賠個不是,風華不會說話,也不會寫字。不然她一定不會失了禮數,怠慢了王爺王妃。”
“子豫,你這是什麼話?這不是讓風華姑娘瞧不起我嘛。”王爺搖了搖頭,心中也是瞭然。他只是害怕像風華這樣的女人,如果太過於靠近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難免擾亂朝堂。
“子豫。”王妃端起杯子,“來,我敬你。”
“不敢不敢。”冷千尋連忙端起杯子,“王妃真是折煞子豫了。”
王爺點了點頭,說道:“等你回了京城,好好勸勸子舒吧……連年征戰,軍隊疲敝,百姓賦稅增加,眼看著就已經吃不消了。倘若他還要執意征戰,我怕百姓會群起反抗。到時候這冷氏江山……便要危在旦夕了。”
冷千尋沉下一張臉,他絲毫沒想到王爺會和他說這些。眼見著一桌子人就這麼沉默下去,王妃也覺得尷尬。
“你看你,好好的吃飯,你說這些做什麼。”王妃語帶埋怨的看了老王爺一眼。
老王爺似乎也不高興:“怎麼,他冷千羽做了皇帝,旁人還說不得了?”
“哎呀,你看你!”王妃在桌下掐了他一把,向他丟了個責難的眼神,“說什麼呢,別讓子豫看了笑話。人老了,卻越發的沒規矩了。”
老王爺別過臉:“婦人之見。”
冷千尋乾咳兩聲:“王爺,皇兄自登基以來,朝中內外皆是不穩。我們兄弟二人年幼喪父,後宮干政,外戚為患。待到兄長掌權之後,肅清餘黨,剷除奸邪,平定四海之內的戰亂。此等功績,王爺不是看不到吧?”
老王爺沉默片刻,這才說道:“子舒少年英才,運籌帷幄,指點江山。我朝版圖自開國皇帝以來,只有在子舒手中向外擴張了八千餘里。與我墨澤接壤的土地,無論是否歸屬我朝,皆是對子舒敬畏有佳。這些,我也不是看不到。”
冷千尋點頭稱是:“皇兄即位以來,四海之內,無不臣服。王爺仍是對他的功績不滿?”
老王爺將酒杯重重一放,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十五歲從軍,二十一歲升到右將軍,四十歲的時候升為元帥。我五十三歲那年,苒落皇帝見我朝少年天子登基攝政,根基不穩,於是南下侵犯。我與此際帶領墨澤眾將領前往邊疆,兩年之內,平定四洲,將那苒落大軍打回老家去!”
老王爺一邊說著,在場眾人均是點頭,老王爺猛灌了一杯酒,繼續說道:“那年我回來,子舒他親自出外迎接。當天他向我三拜,尊稱我一句將軍。當日情狀,老夫每每想來,都忍不住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