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慌了,想要上前為她遞上一方帕子,可又礙於身份不便上前:“娘娘莫要傷心,蘇某為娘娘謀劃就是了。”
瑤華聽到蘇離弦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也不由得破涕為笑。
蘇離弦見她展顏,也就放下心來,用柔和的聲音說道:“娘娘可否說的詳細一些,臣也好為娘娘細細參詳。”
瑤華點了點頭,說道:“他是我父親的左右手,平時我父親有很多地方都要依靠他來打點。他是我父親一手帶大的孩子,父親待他極好,也給了他很大的權利。”
“他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全都要仰仗我父親的恩澤。可是沒想到這條毒蛇,竟然反過來咬了我父親一口!”
瑤華越說越激動,臉上一片緋紅。“可憐我那老父親一生閱人無數,唯獨看錯了這隻狼心狗肺的東西!”
蘇離弦微微點頭,好言相勸道:“瑤主子,你先不要傷心。這樣的人既然能夠奪取你父親的一切,想必是已經蓄謀已久,尤其你父親的產業他也是輕車熟路,想要將他制服恐怕要費一些時日。”
“如此,”瑤華含淚看他,“那就有勞先生為我謀劃了。”
蘇離弦認真應諾道:“待下官回去細想,一定會為瑤主子解決此事。”
瑤華幾乎淚流滿面,感激說道:“多謝先生。”說罷,瑤華長身拜倒。
蘇離弦連連忙將瑤華從地上攙扶起來,說道:“娘娘這可是折煞下官了,快起來快起來。”
瑤華淚眼相看,啞聲說道:“瑤華可都指望著先生了。”
蘇離弦連忙點頭,說道:“娘娘,今天您且休息,莫要累了身子,以免動了胎氣。”
瑤華點了點頭,終於由蘇離弦攙扶起來,坐到一旁軟榻之上。
蘇離弦見瑤華情緒不穩,顯然自己已經不適合呆在此處,連忙告退:“娘娘先行休息,下官告退。”
他趁著瑤華還沒有出言挽留的時候退出了瑤華的寢室。
出了門,蘇離弦不由得微微一嘆。
“蘇大人。”張公公似乎一直守在門口沒有走,蘇離弦見到張公公,也是微微躬身,喚了一聲:“公公。”
張公公點了點頭,問道:“瑤主子還好吧?”
說到此處,蘇離弦不由得深深嘆息:“只怕娘娘悲傷過度,傷了身子。”
張公公也是一臉愁苦,低聲說道:“我們這些當奴才的也只有小心伺候著了。”
蘇離弦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他的說法。張公公將拂塵搭在胳膊上,說道:“雜家送送大人。”
“有勞。”
蘇離弦和張公公兩人各有心事,都不說話。
剛才他被瑤華的眼淚嚇傻了,可現在這麼冷靜想來,卻覺得事有蹊蹺。
他在京城中任職也有數月,偶爾出入皇宮大院,可從來沒聽說過瑤華有什麼父親,更別提父親的產業。
曾經司空鈺說瑤華與祈宣兩人關係不淺,想必她只是祈宣安插在皇宮中的眼線。可現在這麼看來,卻又好像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不由得讓他懵了。
正想著,園中的傳來一陣濃烈的花香。
蘇離弦聞到這個味道,忽然間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輕撫著劇烈起伏的胸口,只覺得那劇烈的咳喘,幾乎讓胸口都要裂開了一樣。
胸口那個地方常有的暖意消失不見了,他忽然意識到這一點,連忙解開前襟,果然見那塊雙鳳翔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蘇大人,怎麼了?”張公公見到蘇離弦臉色變得慘白,不由得擔心。
“下官的玉佩找不到了。”蘇離弦連忙轉身朝著泠清宮的方向走了回去,“可能是方才彎腰的時候掉在娘娘寢宮裡了。”
“雜家陪蘇大人一起回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