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皺在一起,著實難看。那管家輕哼一聲說道:“拿過來。”
“啊?!”非兒目瞪口呆,怎麼連一枚銅板他都要扣下?
“啊什麼啊。我告訴你,在這嚴府之中的一切都是老爺的,別說是地上的一枚銅板,就是一棵枯草,那也是咱們老爺的東西。你一個小小的下人,還想要染指老爺的東西麼?”
非兒一聽便忍不住垮下臉來,伸出手依依不捨的將那銅板交到管家手裡。這嚴府也著實過分,怎麼連一個銅板都不放過!她已是哭笑不得,偏偏管家還說那樣的話,非兒這便答道:“在嚴府有吃有穿,旁人何等豔羨,奴婢怎麼敢妄圖染指老爺的東西呢,管家大人真是說笑……”
雖然她真的是惦記著嚴府的東西,也不過是一本賬冊罷了。
跟著管家七扭八拐,路過了好幾個一模一樣的院子,這便到了嚴淵的書房。院子裡死氣沉沉的,沒有一個下人,更沒有一絲聲響。書房緊緊地關著門,看不出裡面到底有沒有人在。只聽管家說道:“老爺,那丫頭帶來了。”
便聽裡面有個聲音說道:“叫她進來吧。”
管家偏頭對她說道:“記住我跟你說的話,老爺問你什麼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可莫要惹老爺生氣。”
非兒點頭稱是,那管家示意她自己進去,非兒擔心的回頭望了一眼,不知為何,心中更是浮起一絲壓抑。
推開書房的大門,裡面略微沉悶的空氣立刻湧了出來。嚴淵就坐在書桌的後面,低頭用硃筆批示著什麼,知道非兒進來,他也不曾抬頭,只是繼續幹他手底下的事情。
非兒站在他桌子面前,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打量著整個書房,心裡思忖著那本賬冊究竟會在什麼地方。
書房的擺設也極為簡單,兩排書架靠在屋子兩側,架子上滿滿的都是書本,大小不一,新舊不同。再看嚴淵身後的那副青松不老圖,不論色彩、意境抑或題詞,也均是極為雅緻,若說這屋子裡有什麼東西,能讓這沉悶的環境變得鮮活一些,也只有這數棵青松了。真不知道這畫的後面……會不會有暗格密道之類的東西。
說起來,賬冊一類的重要物件可不都在隱秘的地方麼。
那嚴淵似乎已經辦完了正事,一抬頭,見非兒呆愣愣的看著牆上青松,滿臉疑惑,便想這丫頭真是可笑,明明不懂賞畫,偏偏還要死盯著看,當真鄙陋之極。
料想那祈宣就算想在他府中安插一個眼線,也定然不會找這麼笨的姑娘來。這便將滿腹的懷疑從這丫頭身上略過,心裡對前幾日祈宣送入府中的絕色女子更是忌憚幾分。
當日祈宣曾獻三名女子入府,而面前的這個小丫頭明明就是個陪贈。他嚴淵是何許人也,饒你心機深沉,在他面前也是無所遁形。這姑娘一看就是個不諳世事的主兒,那祈宣狡猾的像只狐狸,也定然不會喜歡用這樣的人。
見那姑娘還沒有回神,嚴淵便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非兒聽他這麼一叫,心裡突地一跳,本以為自己露出了什麼馬腳,可反觀嚴淵神情,又不像洞悉實情的樣子,尋思著兵來將擋,便道:“回老爺,奴婢名叫非兒。”
“嗯,好。”嚴淵將硃筆放下,又拿起了身邊的一個小冊子,“我聽管家說,風華指名讓你伺候,可有此事?”
風華?
嚴淵叫她來此處……竟是為了風華?
“回老爺,確有此事。”
“風華當真不會說話,更不會寫字?”嚴淵停下手中動作看她。非兒心中更是納悶,本來以為風華是嚴淵的親屬,看來並非如此。按理說風華像是已在嚴府住了很久,嚴淵作為一家之主,怎麼連這等事情都不知道。
非兒被他問得懵懵懂懂的,只得照實情說:“奴婢未曾聽風華姑娘說過一句話,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