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接任天魔教教主的儀式。”
非兒點了點頭,忽然沉默下去。
沈青桓走出屏風的時候就像是換了另一個人走出來,那黑底紅紋的袍子,穿在他的身上越發的英姿勃發。
他的眼睛帶著某種恍惚,似乎有的東西不是一身衣服就能夠代表的。不然,任何人穿上這套代表權利的服裝都是天魔教的教主,無需爭鬥。
非兒靜靜的看著他,只覺得沈青桓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其實人還是那個人,沒有變,但好像只這片刻的功夫,這個人戴上了某種面具。這張面具上面只有威嚴,不能再有懼怕。
沈青桓偏過頭看她,用比平日更加沉穩的聲音說道:“程非煙,你等我。”
非兒點了點頭,見沈青桓推門而出,只聽門外傳來陣陣山呼:“教主!”
門被邱護廷關上,非兒也知道這種場面自己不方便跟出去。她將油紙窗戶捅開一個小洞,從那個小洞中看出去,只能見到黑壓壓的一片,隱約能見到人群中的一抹鮮紅的顏色,那是沈青桓,她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覺得那猶如山水一般的色彩更加適合沈青桓。自在寫意,雖然不似白色一般纖塵不染,可卻讓她覺得乾淨。
那抹紅色,就像是無邊地獄中透出的一抹血色,那麼濃重,好似化不開一般。
再然後,那些猶如浪潮一樣的黑色湧出了院子,不知道要到哪裡去了。
非兒黯然坐下,忽然見桌上小盤子裡盛著雲片糕。有一絲暖意從心裡緩緩升起,她下意識的朝著窗外看去,不由得悲從中來。
如今這個沈青桓,還是那個總是對她臭著一張臉的掃把星麼?他還會站在她的身前保護她,不計得失麼?
這一天的傍晚,當一襲墨色勁裝的沈青桓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非兒只覺得一陣陣的詫異。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心底小小的喜悅到底意味著什麼,她揹著包袱,逆著光看他,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模樣就像是一隻貓兒。
沈青桓特意吩咐旁人為她準備了一套緋色的衣服,每每見到這樣的她,總讓他覺得舒服。
他們兩個人快馬加鞭趕回了墨澤帝都,可冷千羽還是等的焦灼難安。
非兒將小匣子交到冷千羽的手上,那湖藍色的蓮花在那一瞬間也奪去了他的神魂。
似乎有片刻的失神,冷千羽抬頭說道:“給我做什麼,還不給去給娘娘煎藥?!”
非兒聽罷,連忙點頭應諾,捧著君山雪蓮出了殿堂。
沈青桓站在原地看她離開,眼睛裡有絲黯然的光。似乎這一抹黯然讓冷千羽注意到了,他微微一笑,似乎頗為好奇:“我原本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有感情的,沒想到你倒是一個痴情的漢子。”
沈青桓一語不發,他看著冷千羽,一改往日的恭敬,反問道:“我原本以為,像你這樣的男人,一定會把江山看的比女人要重。沒想到你卻是個要江山不要美人的皇帝,我倒是看走眼了。”
冷千羽淡淡微笑,但眼睛裡難掩一絲銳利的殺氣。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人能對殺氣如此敏感,唯有殺手。
沈青桓默默的看著冷千羽,忽然勾起了嘴角。那笑容雖淡,可卻讓人覺得說不出譏諷。
冷千羽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似乎這男人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看他蒼白麵容,冷千羽敏銳的察覺到了一點:“你受傷了?”
“能從君山上活著回來的,必定會有損傷。”沈青桓微微欠身,似是恭敬說道:“請皇上恕罪,臣還要向王爺述職,還請皇上見諒。”
冷千羽擺了擺手,示意沈青桓離開。
他忽然間有些擔心,將這種不知道深潛的人物放在子豫身邊,不知道是好是壞。
那邊,楚腰聽說非兒和沈青桓帶著娘娘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