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人。你永遠不可能得到救贖。”
“閉嘴……你閉嘴!”沈青桓眼神驀然一冷,他手上的墨龍劍越發的狠厲,招招奪命,薛沛山笑得越發猖狂,看著沈青桓那張近乎扭曲的臉龐,他從心底生氣一絲得意。
“不敢想象了麼?原來曾經信誓旦旦的念想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沈青桓,這樣的結局你就當真沒有想到?”薛沛山用那蠱惑人心的聲音緩緩說道,他見沈青桓神色恍惚,因為他這一番話而產生了精神上的漏洞。他趁著這個空擋連連速攻,雖然現在身體不如他們年輕人,可是武功、內力修為就肯定在沈青桓之上。
任何的閃失都是致命的。
身上的傷口傳出火燒一般的疼痛,沈青桓連連後退,眉心緊緊鎖著,似乎對薛沛山的干擾無能為力。
“沈青桓,你有沒有想過,即便是我沒有將你的那些所謂的親人殺死,你也許也不會幸福。”薛沛山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你說我不會記得你,可我偏偏記得。恐怕要不是你那雙墨色的瞳仁,當年我就不會注意到你,也不會想要將你們搶回來。”
薛沛山趁著他閃神的這個空擋狠狠的削了他一劍,一個人的體力是有限的,而一個人身體中的血液同樣是有限的。就算他再也無法傷害到沈青桓,也能靠著消耗他的體力讓他力竭而亡。
“當年你只不過是一個剛剛被人收養不到半年的孤兒,而你那些家人……呵呵,在收養你半年後的某一天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有沒有想過,等那個孩子真的降生以後,你會淪落到一個怎樣尷尬的境遇之中?你以為自己還是人家的少爺?還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別作夢了!”
沈青桓抬起頭瞪著他,眼睛幾乎變成了血紅色,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幾乎是從胸腔裡直接嘶吼的聲音:“你閉嘴!”
“我從來沒有期盼過什麼父母、家庭、親人。”沈青桓幾乎咬牙切齒,“可在我明明已經快要得到光明的時候,你卻把我的光奪走!”
“可我教會了你所有的東西!”
“殺人?生存?恨?”
“不然你以為還能有什麼?!”薛沛山擋下沈青桓一劍,見他臉上閃過一絲難言的痛楚,有什麼東西像是被自己忽略了一般。
他的眼前閃過一個人的面容,忽然之間,一切豁然開朗。他明白了自己究竟有什麼東西是沒有教會沈青桓的,那就是怎麼去愛一個人。
想到此處,他忽然覺得胸腔中一種暢快淋漓之感。
沈青桓見他笑得詭異,心中更加煩躁起來,手下越發的狠厲。一劍刺出,封住薛沛山上下三路,匕首與墨龍劍相配合,令薛沛山不得近身,也無法逃脫。
他手下發狠,只聽“噗”的一聲,便將薛沛山右手拇指的筋脈挑斷。
薛沛山手裡再也握不住劍,他似乎這已經是自己的極限,自己的末路。
墨龍劍刺出,在那魔頭的喉嚨上一劃,見那鮮血撒出,他便說不出的超脫。薛沛山頹然倒地,眼睛仍是睜著,他的喉嚨傳出了沙沙般漏氣的響聲,如同喉管的相互廝磨。
“我……總有一天……我的女兒……會、會報仇的……”薛沛山的眼睛裡露出了怨毒的顏色,似乎在詛咒著他們這一群背叛者,“等到……她肚子裡的孩兒……出、出世,這天下,便是我們父女兩人的了。哈哈哈哈……等到‘魑魅’足夠強大,這天下間,又有誰敢不服我天魔教統領……”
他的臉上還帶著張狂的笑意,可他的人卻頹然倒地,仍是看著沈青桓微微抽搐。
似乎想要打擊他最後的信念一般,沈青桓冷冷一笑,嘴角掛著一絲嘲諷:“我跟你說過自己當年是跟另一個孩子一起被掠來的吧?你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麼?”
薛沛山仍是怨毒的看著他,即便是死,也要記住這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