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似乎變得僵硬起來。
鄔軍南看著他深陷殺場無法抽身的樣子,頓時覺得歡喜非常,但裴江不能死,他已經找了這個人那麼多年了,怎能容他輕易喪命?
“鄔軍南,你不要欺人太甚!”裴江心中有氣,一劍將妖魔的頭顱斬下,任憑那鮮血噴灑在臉上,竟是沒有絲毫反映。
蘇離弦愣在一旁,心裡閃過無數念頭。
如果裴江真如鄔軍南所言曾經在朝為將,怎麼從來沒人告訴過他?怪不得他小的時候學習兵法之時,裴教頭總能在他困惑不已之時加以提點,每每如此,便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他隱約覺得事情恐怕沒有表面上看起來如此簡單,他想要儘快問個清楚,可現在並不是時候,蘇離弦心中明白。
他低頭看了看還在昏迷的程非煙,眼睛裡流露出一抹濃濃的擔憂。
“裴將軍,聖上每每想起將軍你,未嘗不嘆息痛恨於當年之事。每次聖上和愚兄提起賢弟,總是慨嘆不已。聖上總說‘裴江是百年難遇的將才,如果我朝有他鎮守邊界,定能多換幾年安生日子。’兄弟你看看,聖上可沒有一日忘了你啊!”鄔軍南在一旁不緊不慢的說著。他這一言,一是藉機拉攏裴江,二來,倘若這人仍是不賞臉,他也就順便分散此人注意力,以便他飼養的妖魔能借機撲殺裴江。
只見裴江臉色一沉,手下發狠,連斬兩隻妖魔,口中只是冷言說了四個字:“亂臣賊子!”
“哈哈哈,好一個‘亂臣賊子’!好你個裴江!”鄔軍南冷眸一眯,高聲說道:“給我殺!”
便見無數士兵一擁而上,竟是將裴江等人團團圍住。
“那就讓鄔某再見識一次裴將軍一人斬殺敵軍三百的氣概吧!”鄔軍南退後數步,將場地讓給手下一干將領,高聲命令道:“誰能將此人生擒,我定當奏明聖上,為他加官進爵!”
此言一出,眾士兵譁然。
傅離悠啐了一口,高聲喝道:“呸!老子管你是什麼勞什子將軍!如此看來,你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家那個聖上,也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離弦見鄔家軍已經將他幾人團團圍住,場外各門派高手也是連忙出手迎接不暇,心下焦急萬分。
只聽他忽然高聲喊道:“眾高手且聽蘇某一言,大敵當前,我們只能聯手抗敵,方有一線生機。暫且放下門第之別,才是上上之策!”
蘇離弦心中明瞭,倘若自己出聲,定然會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來,搞不好還會惹來殺身之禍。然而情況緊急,他不得不挺身而出。
鄔軍南斜眼看向蘇離弦,心中一狠,暗自想道:這蘇離弦,當真礙眼得很。
八大世家弟子定然會聽蘇離弦調遣,可那邪派眾高手則不然。
只見他們抗敵之餘,皆是面面相覷,心中仍舊有所忌憚。
天魔教與霍家幫的領軍人物仍被困在劍冢之中,一時間無人決策。
便聽萬鬼堂的護法揚聲喝道:“若想讓我們聽命於你,先給我們把尹家的小賤人殺了再說!”
尹無塵聽罷此言,強壓著心中怒火,揚聲說道:“尹氏弟子聽令!佈陣!”言罷,便見眾尹氏子弟紛紛念起咒文,退到其餘七世家子弟身後。等到咒文一出,這些妖魔便也不足為懼了。
天魔教不知道是誰低聲說道:“公子離弦身邊那緋衣女子曾幫二爺度難,二爺本是對她禮待有佳。你我皆是二爺提拔從修羅界中提拔上來的,二爺的恩人,便是我們的恩人!今日一事自當配合公子離弦調遣,待到敵人盡退之後,再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便是了。各位意下如何?”
各天魔教眾心中瞭然,早已有了默契。只見他們憑藉自身身法和速度優勢,已經斬殺數人,退到公子離弦身側。
蘇離弦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