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自己的幸福。
可如果娶這位王姑娘會打破父子倆平靜的生活,那就得不償失。
他斟酌著說:“她在定親前把東西給你,是袒誠相待。要怎麼樣,爹自己決定。”
王姑娘也是個狠人,直接一招王炸,壓力給到爹了。
晏鶴年拿起印章細細打量,神色變來變去。
半晌,他凝重地說:“你提過隆慶開關,到時候私人海貿會變得光明正大。到那時候,咱們若能召集那人舊部,就是海上霸主。”
汪直生不逢時,一直到死,朝廷都沒有公開允許私人海貿。
但汪直卻是名副其實的海上霸主。
甚至,一些西洋商人來往東西方貿易,只承認“大宋國徽王印”。
王姑娘曾經跟著汪直上船,熟悉舊部。
他們擁有這枚印章,有沒有可能以蛇吞象?
什麼?
有人說這是吃軟飯?你在教我做事?
晏珣目瞪口呆。
李開先想培養帝國下一代;爹呢,想做海上霸主!
身邊個個都是深藏不露的野王!
只有他,不改初心,還是想做官二代。
晏鶴年笑了笑,“退一步說,印章由我們藏著,總比落入倭寇手中好。就算咱們用不上,也可以把它獻給一個絕對不會背叛國家的人。”
他像是找理由說服自己一樣,恐怕真的是捨不得。
既能發揮作用,又絕對不會背叛國家?
晏珣雙目一亮:“你說的是戚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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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鶴年:“……你也知道戚繼光?那他絕對是可靠的。不過,咱們跟他沒有來往,貿貿然獻金印,可能成為勾結海盜的嫌疑人。”
人家汪直的馬甲藏得很好,世人只知道他冒充汪姓,知道他本名的極少。
“你真的想留著?”晏珣看著五色寶光的印章,猶豫不定:“這樣會不會有危險?”
我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包天之人!
“做什麼沒風險?富貴險中求!”晏鶴年嘲諷笑道,“當官風險最大,多少人前仆後繼?”
晏珣想想,還真是如此。
夏言、曾銑,再往前的楊廷和,往後的嚴嵩父子……嘉靖朝的高官,下場全都不好。
簡直是比當海盜風險還大!
“既然你已經決定,我就不反對。唉,後……王姑娘這是陽謀。”
破案了!
為啥王姑娘一開始不拿出這枚印章?
偏偏是鴻雁傳書、一次次送禮砸人之後拿出來?
因為英雄難過美人關,爹對她產生了感情,難以堅定的拒絕。
就連自己,也很難拒絕一個大方的後孃。
晏鶴年摸摸晏珣的頭,笑道:“若是美人計,我就將計就計。日後誰成全誰,也難說。”
爹只想成全你啊!
你有理想,爹幫你實現。
無論你的理想聽起來多難。
日後你當上首輔、帝師,這印章用處就大了。
現在禁海,禁不住走私的大家族。
每年幾千萬兩的白銀,在皇帝不知道的地方源源不斷的流向大明,卻和朝廷無關。
誰最反對開海?
嘿嘿,除了少數頑固派,絕大多數是這些利益群體。
一旦海貿變成光明正大,朝廷就可以設立市舶司收稅。
有錢了打造水師護航,什麼真倭寇假倭寇都無處遁形……
屆時海上萬舸爭流,重現三寶太監下西洋的盛景。
晏鶴年小聲描述著,以蠱惑的語氣說:“兒子,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