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疑惑。
元烈微笑道:“這王子衿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畢竟贏楚也不是刀槍不入。”他這樣說著,笑容更深了:“不過這還是要歸功於你之前挑撥太子的舉動成功了……不然她也沒辦法就此栽對方一個逃獄的罪過,雖然有點拾人牙慧,可殺人的法子倒是不弱,不管對方逃還不逃都是死定了。”
李未央目光深邃地看著遠處,漸漸笑容卻變淡了,神色之中似乎有些躊躇。
元烈看到她露出這樣的神情,不由就有些奇怪道:“怎麼了?”
這時候李未央揚起眉頭,輕輕道:“噓,你接下去瞧吧。”
只瞧見人群之中,一名宣旨的太監匆匆忙忙趕到,他大聲道:“奉陛下旨意,贏楚乃是無辜受累,真兇早以捉住,贏楚可開釋。”他說完這一句話,京兆尹卻是淡淡一笑道:“大人你來晚了,今日天牢之中無故失火,贏大人為了躲避火勢從天牢中逃了出來,誰知還是不幸罹難……”
那太監吃了一驚,看了一眼紮成篩子一般的贏楚道:“這是怎麼回事?”
京兆尹充滿委屈地看了王子衿一眼,王子錦便柔聲解釋道:“我是因為家中失竊一事才來向京兆尹大人報案,卻不料聽聞天牢突然失火,因唯恐那些犯人逃竄出來驚擾百姓,在京兆尹大人的請求之下,我不得已才吩咐了護衛們上來幫忙,卻不料贏大人從牢中逃出,守衛天牢的禁軍和護衛們誤以為他是逃犯,竟將他射死了。”說著,她指著地上的贏楚,無限惋惜:“陛下的旨意終究是晚了一步!”
王子衿的話音剛落,就聽見那地上那人突然大笑,道:“不晚,不晚,剛剛好!”原本應該已經死透的贏楚,竟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那些利箭刷刷地又掉落了下來。
王子衿驚駭地看著對方,嚇得倒退了三步。
贏楚皮笑肉不笑:“我大難不死,想必也是定有後福,勞煩王小姐費心了!”他說著突然朗聲大笑了起來,那笑聲驚動了四野,旁邊梧桐樹上的一隻飛鳥竟也振落在地。
贏楚那寒光閃閃的面具,在月光之下露出一絲猙獰,王子衿看著他,眼中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贏楚微笑著走向宣旨的太監道:“走吧,我還要進宮向陛下謝恩呢。”說著他已然揚長而去。
王子衿不敢置信地看他的背影,良久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直到李未央腳步輕快地來到她身邊,王子衿才指著對方早已瞧不見的影子道:“你瞧見了沒,我明明已經命人射死他了,他怎麼會好端端地活著?”說著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箭,那被拔出的箭頭隱隱還有血跡,顯然是真的刺入了人體。可是瞧贏楚的模樣卻根本並不像是受到絲毫的傷害,這一幕實在給王子衿太大的震撼。她著實無法理解,難道贏楚是不死之身?刀槍不入的人……若非親眼看見,她根本不能相信。
李未央輕輕一嘆,心頭也是無比驚異。她輕輕地道:“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要殺掉贏楚,他卻至今安然無恙了。”說到這裡,她皺起來眉頭:“只是這麼一來,咱們要殺他……就有些困難了。”
王子衿只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在顫抖,她搖了搖頭道:“不,師傅說過,世間絕不沒有這樣的奇術,那不過是江湖上騙人的玩意兒!”她不由轉頭看向自己的護衛們,神情充滿了懷疑,顯然她也和太子一樣覺得護衛之中有奸細,是他們在箭頭上動了手腳。
元烈撿起了一根落在地上的長箭,仔細檢查了一番:“不必懷疑,這箭都是貨真價實的,而我剛才在遠處也瞧得很真切。這箭頭的確是刺入了對方的身軀,卻不知道為什麼竟絲毫沒有對他造成影響。若非是這贏楚命大,就是他真有神通。”
李未央淡淡地道:“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更何況此人精通巫術,未必沒有保命之法!”但剛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