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道:“將溫老闆好好安葬吧。”
她的眼前,卻不知怎麼浮現出小蠻和溫小樓站在一起的畫面。她記得小蠻說過,怕她死了以後,溫小樓一個人會寂寞。
說實話,她不喜歡溫小樓,非常的不喜歡,因為這個戲子太過敏銳,太過狡猾,太過冰冷,骨子裡和她李未央是一樣的人。所以他們之間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是合作者。在報完了元毓的仇恨之後,溫小樓便辭別了她,寄居在那收養孤兒的宅子裡,每日裡唱戲得來的錢財,全部用在那些孩子身上。
李未央知道,他和自己走得近絕沒什麼好處,所以也就命人多送了一些財物去,原本以為,他們不會再有交集。
可是現在,有人殺了溫小樓,並且送來了她的面前。
她想,她知道這是誰,這世上她的敵人很多,但知道她和溫小樓之間關係的卻不多,除了曾經在戲院出現過的那個人,只有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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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文章放進存稿箱,已經晚上一點了,我想說,童鞋們,給力地把月票交出來吧!PS:不要指望出現血腥殘酷畫面,編輯大人說了,要河蟹,一切都要河蟹,要積極向上,充滿陽光。
編輯:我覺得,給女主送人頭這種事,你幹了很多回吧
小秦:有嗎,我是不是反覆幹這種事?我是青年痴呆患者,不記得了
198 負荊請罪
齊國公進了門,向陳留公主的正房走去。兩名婢女正在走廊上給鳥兒換食,見到是他,忙不迭地跪下,齊國公點頭道:“母親今日怎麼樣?”
婢女珊瑚笑容滿面地道:“小姐回來了,靜王殿下也來了,公主今個兒高興,晌午進了一大碗米飯,還留下夫人少爺們解悶兒說笑,您請進去吧!”一邊說,一邊挑簾,請齊國公進去。
屋子裡,郭夫人、郭家兄弟難得都在,江氏、陳氏二人陪侍身後。陳留公主手裡捧著一幅畫,桌上還放著一幅畫,正歪頭和李未央說著什麼,元英坐在一旁,卻是默然出神,不知是在瞧那幅畫,還是在瞧畫邊上站著的美人。
齊國公笑了笑,道:“你們都在做什麼?誰的畫看得這樣入神?”
眾人瞧見是他,便都笑起來。陳留公主笑著道:“這兩幅畫是靜王親自捧來的,一幅是前朝畫師周廣的真跡,一幅是他自己臨摹的作品,叫我來瞧瞧呢!”
齊國公看了看這兩幅畫,卻是畫著兩牛相鬥的場面,風趣新穎。畫面上一牛向前奔逃,似乎力氣用盡,另一頭牛卻窮追不捨,低頭用牛角猛抵前牛的後腿。雙牛都是用水墨繪出,以濃墨繪蹄、角,點眼目、棕毛,傳神生動地繪出鬥牛的肌肉張力、逃者喘息逃避的憨態、擊者蠻不可擋的氣勢。兩頭牛的野性和兇頑,盡顯筆端,牧童則站在一旁,手裡端著笛子不吹,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兩頭爭鬥的牛,偏還歪著頭,十分得趣的模樣。
可最讓人奇怪的是,這兩幅畫不論是著筆,還是用墨,甚至連畫畫的技巧,無一不是一模一樣的,幾乎讓人分不出絲毫的區別來。齊國公笑道:“是猜測哪一幅是真跡?”
郭夫人面上帶著十足的笑意:“是啊,靜王拿我們尋開心呢,叫咱們猜猜到底哪一幅畫是真跡,可我們都瞧過,皆是一模一樣的,哪裡辨得出來?你給瞧瞧。”
齊國公好奇,俯下身子仔細看畫,又盯著辨認題跋,良久,他伸出手輕輕拂了拂,心裡有了點看法,口中說道,“周大師的作品因為年代久遠,筆墨顏色也會出現差別。這幅畫的墨上有一些極不明顯的白霜,剛才我輕輕擦抹,白霜也不退去,所以我想這幅畫應該是真的。”
郭澄笑容滿面地道:“我也是這樣想,尋常作偽的畫者常用香灰之類散在偽作上,充作白霜、黴苔,但很容易抹去,再者古畫上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