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便成全了他,省得真人在中間難做人,至於他所言之事,想來以真人對紫陽宮的行事風格,也能猜測一二,我並不像多做解釋。”
玉松子點點頭,紫陽宮向來行事霸道,近年來更是對茅山步步緊逼,有取茅山而代之的心思,之事顧忌茅山幾千年來的威名才一直蟄伏著。
“不論如何,你都得死!”溫玉厲聲喝道,他身上的氣勢陡增,旺盛的氣血如同滔滔海浪,鋪天蓋地的朝著石鍾席捲而去,雖然只是氣勢的逼壓,但是卻將擋在中間的一張椅子震裂。
石鍾微微一笑,張手一揮,一道兇悍的炙熱的道氣自袖口暴衝而出,不但將溫玉的氣勢震的倒退,反而席捲向溫玉,震得他倒退五六步,“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殘敗之人也敢如此狂妄自大,真是不知死活!”石鍾冷哼,與剛剛一臉溫煦的表現完全不一樣,“既然你找死,那麼,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溫玉的氣血給石鐘的感覺就是,較之之前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至少跌落了一個層次,即便他巔峰之時石鍾也沒有畏懼,更何況現在實力大損之際。一步踏出,掌心已經多了一道風刃,告訴旋轉著,發出“噼啪”的氣爆聲。
“且慢!”
在石鍾正欲一招解決了溫玉的時候,玉松子忽然開口,對石鍾道:“一陽子道友,既然已經得勝,還請得饒人處且饒人!”
石鍾皺眉,虛靈子連忙踏出步解釋:“一陽子道友,本門有戒律,不可出現殺戮之事,否則就是掌教之過,還請道友抬手!”
石鍾看了看臉色慘白的溫玉,想了想,自己要殺他不必在山上,完全可以稍後行事,便道:“也罷,看在真人的面上,暫且饒你狗命!”他特意加重了“真人”兩字,提醒玉松子,我這可是賣你的人情啊。
玉松子心裡苦笑,明明是你們倆的恩仇,到了最後竟是自己欠下了人情,嘴上卻道:“多謝多謝!”說著讓門外的道士扶溫玉出去,溫玉卻是不領情,冷哼一聲,甩袖出去,留下一句,“待會自有人找你們算賬!”
望著溫玉消失的身影,石鍾向玉松子投去疑惑的眼神,玉松子苦笑:“昨日紫陽宮溫玉偕同紫陽真人親傳弟子楚易前來拜山,他所說的算賬估計是去找楚易了!”
“據我所知,這個溫玉乃是紫陽宮掌教的師叔,區區掌教弟子又有何本領,值得溫玉引以為依靠?”石鍾疑惑道。
玉松子訝然看向石鍾:“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石鍾摸了摸鼻子,難道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坑?
玉松子道:“難怪你敢得罪紫陽宮,原來是不知道紫陽宮真正的殺器!”
此時,茅山派後院,一間練功房內,香草編制的蒲團上盤坐著一名三十多歲的道士,長的眉清目秀,頭頂乃是用玉簪插著的髮髻,一雙眼眸泛著烏黑的玉澤,充滿著空靈之氣,身穿灰色道袍,身體看著略顯單薄,隱隱透著出塵的氣息。
道士的雙膝上安放著一個三尺來長的長方體紫紅色木匣子,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他的雙手平貼在木匣子兩頭。
這些都不值得注意,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呼吸極其舒緩,一呼一吸竟是要耗費一分鐘,而隨著他悠長的呼吸,膝蓋上的紫紅木匣子竟不斷的散發著淡淡的白芒,與道士的呼吸相呼應,一張一弛,一隱一沒。
忽然,道士眼睛張開,緊跟著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凝而不散的白氣延伸出三尺,而紫紅木匣子的白芒也漸減的消散。
“師叔祖,請進吧!”
道士開口,臉上表情淡淡,哪裡有徒孫面見祖師的恭敬。
“吱呀!”
木門推開,溫玉走進來,道士臉上微微一怔:“師叔祖這是因何受傷?莫不是與茅山道人起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