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臉登時一脹,費鑫冷笑道:“哦……難道你教不好就怪人?”
“什麼怪人?我是實話實說……”
“你說的是實話,那別人說的……”
“別吵!我說費鑫,既然衛統領和魯教頭想看,你帶上來不就是,能有什麼?”
“這……是……帶新入門弟子上堂!”
一串雜亂而拖拉的腳步聲傳來,四隻形影包括這流水相繼顯示,各自低頭抬眼,氣息急促又壓迫。
“哎喲喂……什麼呀這是……兩傢伙瘦得都成精了,能教嗎?胖子嘛……氣吁吁,腳站也不大穩!”
“是呵……費鑫,怎把病貓子、討飯的帶來?”目光突然一定,歐陽曲伸頸指道:“旁邊那位……好像還可以。”
“對、對……這位兄弟學過功夫,特地投奔咱們的!”費鑫雙手重重一拍,“至於其他幾位原也不差,在今天當中可算比較好了,只是由於路上奔波加之又沒吃什麼東西故而才顯得……”
“哦……是嗎?”魯初介面道:“公子,既這樣不如先賞他們每人一塊肉、一碗酒再說?”
“這……也好;來人……賞肉、賜酒!”
幾人早就覺得飢餓,一看居然還有酒肉當即抓起來便吃喝,如狼似虎,差點都要噎著,唯這流水斯文講禮無聲咀嚼,像在品味,可也不停左瞧右看,閒裡偷忙。
“公子,行不行,一試便知。”魯初近前,大眼瞪視,“好……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都跟我來!”
一時已至庭院之中,日光垂照,熱氣上湧,看著這滿場堅挺利害的兵器林則不禁令人有些眩暈。
魯初隨便抄起了把銅長刀,將近人高,寬頭粗尾,少說也達四五十斤,“你……先給我接住!”
見靠前那名白麵胖小夥精神一振迎上去,但雙手才剛觸及卻陡然下沉,不由被壓倒在地,怎奈竟是虛浮臃腫,總無法豎起,漸趨軟弱;這阿貓、阿狗則相繼過來抓舉,可惜縱使出全力幾番硬撐又如何管用,根本就難以把持,更別提揮舞運作了,真正讓人搖頭嘆氣、啼笑皆非。
“全是些沒用的東西……就只剩下你了,試一試?!”
這流水不吭聲上去就將那刀輕飄飄地提起來,接著便又橫砍、豎劈、左刮、右掃……一連運使幾下,倒也四平八穩、法度分明、氣色如常,顯而易見有些功底。
“好、好……一看就是個行家裡手!”費鑫直鼓掌上前,“而你們幾個屁用沒有,竟敢說大話矇騙本總管?今天看在頭一遭姑且作罷,下次要再讓我看到——小心狗命……還不快滾?”
“這小子嘛……倒真沒看錯,但卻不知高低長短?”魯初亦從旁取出兵器,乃是把闊斧,非常粗大,金箭頭、銅虎尾、寒光如雪、分為鋒利,“本教頭今天高興,我們來過幾招,就當認識一下。”
“你……魯教頭,這不大好吧?”
“沒事,玩玩而已,我自有數;小子,可要仔細點——接招!”一聲喝斷當場,斧頭隨之橫空砍去,冰封三尺,冷氣侵襲,直颳得人心動盪。
這流水一怔連忙揮刀相抗,耳畔頓時嗡響,幾乎沒給震破,見自己竟已退到幾步開外,手臂直髮麻,猶未緩過勁來,那斧頭又當空劈落,光芒炫耀得難以睜眼,危急之下只能全力抵擋。
又是聲暴鳴響起,拉出一串火花,瞧到對方左右飄搖、開始喘氣,顯然有些力不從心,魯初笑道:“小子,還行……再吃我一斧!”說罷大步邁進斜砍而出,似要將人整個頭顱卸掉。
氣勢如此霸道而沉猛,著實令人驚歎,這流水未再接受腳掌一搓便閃避了開去,還算輕鬆。
魯初稍愣,隨即上撥斧頭抓住虎尾底端伸展臂膀並快步打旋起來,霎時風聲大作,寒光飛舞,猶若揮帚掃雪,盡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