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打量著他:“你還沒死啊?”
旁邊的梁副總咳嗽一聲,不安的伸手將裴雪菲的晚禮服裙子拉正了,低聲道:“小姐,這裡不合適,這,這人多……”
“你起開!”裴雪菲怒瞪梁副總一眼:“去,跟我媽說,我這有事,等下再切那個什麼蛋糕。”
梁副總擦著汗:“小姐,你就體諒一下董事長吧,整個s市的商界大佬,還有市政府的官員,軍方的幾位將軍……不能讓人家都乾等著啊,這可都是來為您捧場的呢。”
“什麼為我捧場,那是為我爺爺,為我爸,為我媽來的,我喜歡的人一個也沒來。”裴雪菲冷笑。
梁副總忍不住就嘟囔了一句:“可您,真的有喜歡的人麼?”
裴雪菲一指李少陽:“他就是,這是我唯一邀請的貴客,他不在,我開什麼生日宴啊。去,去,趕快走啊。”
李少陽握住裴雪菲的小手:“雪菲,聽話,不要衝動。”
衝動?裴雪菲小手使勁擰著他:“你知道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是236個,你知道我發了多少條簡訊?是120條,我算是把這輩子的電話和簡訊都用完了。”
李少陽呲牙咧嘴,這丫頭竟然是轉著圈的擰人,實在是消受不了啊。
他心中不可能不感動裴雪菲的這番深情,但無論如何,現在都不是和裴雪菲見面的時候。尤其是和司徒家正式開戰了,相當於就是和裴家成了敵人,他決不願善良的雪菲夾在中間難過。
此時裴雪菲卻肆無忌憚的摸著他的臉,他的胳膊,他的胸口:“聽說,聽說你遇到一個厲害的殺手?還被我爸關了禁閉?怎麼樣,沒事吧,哎,你別動啊,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李少陽推開她的手,板起了臉:“回去參加你的生日宴,不要讓你媽媽難過,晚上我會聯絡你的。”
“想用這招甩掉我,你想得美哦。”裴雪菲積壓多日的擔憂與委屈,此時完全釋放了。她本就是外冷內熱的女孩,一旦確定了自己的情意,那簡直就是火山爆發,此時什麼都顧不得了。
她親密的攬著李少陽的胳膊,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轉頭看著其他人:“這些都是你的同學?給介紹一下嘛,這裡可比上面那個生日宴有意思多了。”
陳東顫抖的站起來,雙腿打著擺子,一張臉似笑似哭,勉強鞠躬道:“大,大小姐,您好。”
捂著臉的周心蘭已完全陷入了痴呆中,忽然狠狠抓起一瓶酒,咕嘟咕嘟灌著,心中瘋狂念著:“這是幻覺,我這是在做夢,這是幻覺……李少陽這個窮鬼,倒黴催的,怎麼可能,不可能……”
旁邊馬文麗奪下週心蘭的酒瓶,對裴雪菲大方的一笑:“你好,我是少陽的同學馬文麗,上次我還在雜誌上看到關於你的報導呢,沒想到你真人長得比照片還漂亮。”
裴雪菲笑嘻嘻的端起一杯酒:“謝謝文麗姐的誇獎,來,我替少陽敬大夥兒一杯,以後咱們也是朋友了。”
幾個男同學都是五味雜陳的端著酒,看向李少陽的眼光,簡直都是崇拜了。
只有歐陽詩琪臉色蒼白,慢慢的站起來,不言聲的拿起包包,深深的看了李少陽一眼,捂著即將迸出的眼淚,就那樣跑了出去。
裴雪菲也不在意,就纏著李少陽,忽然想到什麼,轉身對愁眉苦臉的梁副總說道:“這桌免單了。”說著又指著陳東道:“那個誰誰誰,是少陽的同學,又是我們怡景的員工,以後梁叔叔你得好好照顧一下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陳東全身打著哆嗦,完全誤解了大小姐的“照顧”之意。
現在他恨不得翻身跳下高樓,一死了之。在怡景的前途,未來的人生……全都被自己親手毀了。
陳東舉著酒杯,像只可憐的落水狗一樣看著李少陽,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