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淵蘇文看著下方的情況,閉上眼。
寒夜的冷風隨著呼吸,沁入他的心肺。
“還好,這次算是走對了。”淵蘇文內心輕喃,緩緩睜開眼。
胸中那股寒氣,也被氣血化為熱氣,而後從淵蘇文口中化為白霧消散。
“當年,我們也贏了,這一次,也一樣。”
丞相看著淵蘇文凝重的神情,笑著寬慰了一句。
淵蘇文愣了一下,而後笑了,當年丞相加上自己,再補上現在的兩位左右將軍。
四個人,雪夜弒君。
“這一次可沒那麼輕鬆,皇朝這次如果不攻打我們,那麼說明其只是想讓我們擔任新羅百濟的心腹大患。”
“一旦新羅百濟宣佈內附,我們的下場...”
淵蘇文看著被白啟追著砍的噶聚旨,眼中閃過了一絲失落。
皇朝這次來,就是來收漁利的,三大部落一旦被收下,那接下來就只有高句麗與新羅百濟了。
如果高句麗出手,那麼皇朝就可以把高句麗一併笑納。
如果高句麗不出手,那麼皇朝也可以吸收完三大部落後,順帶著嚇唬新羅百濟內附,最後把高句麗給收拾了。
他是看出來皇朝的想法了。
但有些事,非人力可逆。
“我相信王上。”丞相斬釘截鐵的說著。
“那就借你吉言了。”
淵蘇文轉移了視線,看向下方與歡喜廟主搏殺的李君肅,眼中閃過沉思。
李君肅只是問武,就可以與歡喜廟主廝殺,這其中固然有皇朝傳承源遠流長的因素。
但對於心境,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他晉升融己,也需要好好問問自己的心了。
非人力可逆,不代表他放棄。
淵蘇文沉思之時,底下的李君肅看著歡喜廟主,眼中閃過了訝異。
“再怎麼樣,我也還是武尊,要是想找死,就繼續上。”
歡喜廟主看著李君肅,逞強道。
他心裡實在是慌得不行,他想跑,但一直沒抓到能夠逃跑的機會。
李君肅懶得搭理歡喜廟主,再次提刀而上。
“好膽!”
歡喜廟主一掌拍開照寒的刀身,看著李君肅怒喝道。
“完全靠本源壓人,你們歡喜廟的大典,是什麼廢物典。”
李君肅說罷,另一隻手握掌成拳,死域擴散開來。
正在跟李敬交手的另一位歡喜廟武尊聞言嘴角一抽,不是歡喜迷情典廢,是李君肅太妖孽了。
李君肅根本就不受迷情香的影響,自然感覺不到這大典的邪門。
沒看這邊的李敬,指尖都開始泛粉了嗎。
歡喜廟走的道是很典型的先侵蝕,而後猛然爆發,讓敵人暴斃的路子。
敵人一旦被情慾影響,那麼到時候,就是歡喜廟案板上的魚肉。
所以歡喜廟虐菜有一手,但遇到李君肅或者北門絕這種心性堅定的,直接就被摁在地上摩擦。
“玉女情迷指!”歡喜廟也是發了狠,直接朝著李君肅一指點出。
從外界的視角,一位絕美的女子,緩緩來到了李君肅面前。
但下一刻,寒光一閃。
“啊!我的手指!”
歡喜廟主倒退了兩步,手指攜帶著血液,摔落在地。
“你...你為什麼不受玉女情迷指的影響?”
“哪怕青凡這種龍陽,也得拜倒在這一指下。”
歡喜廟主捂著自己的手指,顫顫巍巍的說著。
“黃泉碧落。”
李君肅一指點出,黃泉河水突然化為飛刀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