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在人行道上隅隅前行,期間葉行楚玩了一回沙子進眼的把戲,飛快地吻了她一記。她抓著小手袋輕輕砸在他身上,可嘴角的笑容卻是那麼羞怯。
沿街的一排街燈像約定了似地一齊忽明忽暗,襯著這場景倒是很唯美。而這一切卻是盡收在他的眼底,由此心魔深種。
他知道自己用的手段著實不光彩,也知道她絕不會心甘情願。但他畢竟不是十七八歲的衝動少年,也不是為愛成全默默祝福的善良男配。假如可以的話他願意與其他人站在同一起點上追求她,但是她已經愛上了另一個男人,他再得不到公平的機會。可,他絕不會將對她的渴望悄無聲息地埋葬,眼睜睜地看她蟬過別枝。
作者有話要說: 嗯,用蟬過別枝來形容陸與蘇當時的關係,其實是不妥當的。
陸先生太過自戀了。 = =
☆、第 4 章
陸東躍看著桌子上的牛皮紙袋,無聲地冷笑著。
男人的無動於衷讓她越發緊張,心驚膽顫之餘還得鼓起勇氣說道:“這是我能湊出的所有的錢,正好夠退還的金額。”
“退還應該找有關部門。”
蘇若童忍著心頭的酸楚,小聲說道:“我進不去。”哪怕是弄出人命的刑事案,如果經濟賠償得當家屬願意原諒也能得到減刑。雖然父親犯的是國法,但至少得把家屬的態度擺出來,才好談後面的事。可是她去了父親的單位,沒有人理她。無頭蒼蠅似地找到紀委,卻連門也進不去。她曾幻想過有相關部門領導的車經過,她哪怕是當街攔路也願意。然而現實是她被門衛卡得死死地,連在門口守著也不被允許。
他看著她微紅的眼眶,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不在那裡工作更沒有什麼需要去那裡交代的。”她一有動靜便有人致電他,說‘沒見過你辦事這麼不利索的,給她考慮的時間純粹是浪費。你別現在紳士著等到後面正主兒知道了趕回來,到時候讓老爺子知道可不止是雞飛蛋打竹籃挑水一場空,還要吃上幾頓排頭’。
對方伶牙利齒慣了,又仗著和這事有利害關係所以句句刺中要害。他倒是真沒想到她有這樣的膽子,會找到那裡去。這算是在來見他之前所做的最後努力嗎?不,到現在她還執迷不悟,依然希望他能大發慈悲。
“我只是請你幫忙轉交這些錢。”她的聲音嘶啞,帶著頹喪的無力,“我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有別的要求。”
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只是以指尖輕輕地點著桌面。她的心徹底地冷了下去。眼下他只候她乖乖入甕,她怎麼還能期望有所轉機?可是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這樣妥協。實在是被逼得急了,她突然神色獰厲地質問道:“難道你不怕我告訴葉行楚嗎?”
“如果你有那份膽量,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兩方對峙,他永遠是佔上風的一個。因為他會掐住最精準的一秒,送出那致命的一刀。“你一開始就會向他求援。可是你沒有,因為你怕極了,是不是?”
她無力地垂下頭。從知道父親犯罪的那刻起她的自尊心已經徹底地被打碎,而自卑的情緒漸長。她是不願意被心愛的戀人知道自己所經歷的這一切,不願意讓他知道自己現在經歷的狼狽不堪。
陸東躍的上身往前傾了傾,從容不迫地說道:“你也曾想過放手一搏,但你不敢賭。你沒有十足的把握葉行楚會替你解決這件事,因為你也知道——他的能力有限。”
衣角被緊緊地攥在掌心,她深藏在心底不欲人知的自私與恐懼被他這樣直接地拖出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知道她怕什麼、顧忌什麼,所以他才能以這般穩操勝券的姿態面對自己,因為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仍然是她太天真,想要憑自己的力量神鬼不知地解決危機,可是萬萬沒想到會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