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不過也不算嚴重。就是每天得勤換藥,記著不要碰水。”
陸夫人讓女兒回家收拾衣物,又讓小兒子去老專家那裡抄回保養方子。自己則是陪在兒子身邊,看著他默默地流眼淚。
從來沒讓她操心過的孩子,她想象不出來他做了什麼樣的事會惹得丈夫大發雷霆。
陸東躍並沒有昏迷太久,事實上在處理背部傷口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來。雖然鑑定都是皮外傷,但是在他清醒後試圖將自己撐起來時,肌肉拉扯間產生的疼痛仍是讓他止不住地痙攣。
當媽的心都要碎了,一邊替兒子擦汗一邊抹眼淚。
陸東躍握著母親的手,輕聲和她解釋著來龍去脈。他選擇了這樣一個機會,將自己和蘇若童的事和盤托出。
果然陸夫人也和丈夫一樣大吃一驚,但是經歷過那令人肝膽欲裂的一幕。回頭再看兒子都已經是趴在病榻上,虛弱成這樣了還在懇求自己,她什麼都不想計較了。
陸東躍提出要回家休養,理由是自己不過是些皮肉傷,總不好在醫院裡佔著床位。陸夫人原本就不放心,聽到他要回公寓就更加不贊同。陸南嘉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又是賭咒又是發誓,好說歹說了一通才讓母親點頭。
陸南嘉對兄長的依賴很深。這個哥哥雖然會嚴厲地管教他,卻也十分護短。他和葉行楚都曾是陸東躍的小尾巴,在後者未入伍前成天跟在人身後轉、當他的小兵。他們是那樣崇拜、仰望著這個長兄,一直到現在。
在為陸東躍清理傷口、換藥的時候,他心裡無比地難受。小公子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的哥哥甘願為女人栽這麼大一個跟頭。
他沒把話憋在心裡,直接問了。可是陸東躍只是笑了笑,糾正道:“她不是‘那個女人’,你得叫她大嫂。”
陸南嘉忍不住氣:“要我叫她大嫂,她也得有個當大嫂的樣子!哪有女人不關心自己的丈夫,成天連個電話也沒有的。你不想讓她知道是一回事,她不聞不問就不對。” 想了想又嘀咕道:“難不成是怕被數落所以才不露面?嘖,證都扯了,現在怕也晚了——”
陸東躍打斷他的話,“你編排起人來還真是一套一套地。”人還趴著,口氣卻是強硬起來,“誰教你的?”
陸南嘉立刻收了聲。忽然記起那天在醫院,大哥清醒後和母親單獨談了許久。出來的時候母親的神情即擔憂又無奈,在擦身而過時似乎聽到她自言自語了一聲,“太荒唐了。”
是挺荒唐的。陸南嘉忿忿不平,大哥都成這個樣子了,那個女人怎麼敢置身室外!
陸南嘉將車子停入車位,往副駕駛位掃了一眼,“一路過來說得我嘴巴都幹了,你總不會還記不住怎麼拿藥、上藥吧。”他從手箱裡摸出煙盒和火機,將座椅放低整個人和得了軟骨病似地往後一倒,說:“鑰匙給你,我就不上去了。”
蘇若童看了他一眼,低頭解開安全帶。
一直看著她進入電梯,陸南嘉這才點起一根菸開始吞雲吐霧。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一件接一件地來。兄長受傷、父母冷戰,現在看來最糟心的恐怕就是這個新晉的大嫂。
這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的模樣,活像被人欠了幾千萬似地。對他愛搭不理的也就算了,對自己丈夫也漠不關心。
這也是夫妻?
蘇若童在開門之前已經做過心理準備,但在看到陸東躍的臉時仍然是愣了一愣。
陸東躍有些不自在地扭開臉,輕咳一聲:“是南嘉帶你來的?我都和他說了不要去找你。”
“他覺得我應該對你的現狀負責,再不濟也得讓我看得清楚明白,你為我做了多大的犧牲。” 她平靜地說道:“我看到了。”
陸東躍聽出她話裡的譏諷,雖然已經習慣,但身體的某處卻是開始隱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