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我發覺我們有很多共同語言,不如我們繼續交流一下可好。”
“不用了,我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
說完,殷秀玉真的不說話了,眼神也轉向眼前的畫,楊曉凡瞄了一眼高大的帥鍋,他的面具由淡綠變成了深綠,看來氣得不輕。
楊曉凡正想拉著殷秀玉遠離這個隨時可能爆發的禍根,又有一個聲音將他跟喊住了。
“這位先生請留步。”
楊曉凡扭頭朝聲音的來源看去,然後差點被嚇得失聲叫出來,你說你沒事戴個山鬼的面具幹什麼啊?這不是嚇人麼!
今天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不好,竟然連連遇到奇葩的面具。
山鬼面具是用樹根做成,黑黝黝的,上面用鮮明的色彩畫著十分誇張憤怒鬼臉,忽然之間看到這個,肯定會被嚇一跳。
楊曉凡的表情讓那帶著鬼臉面具的老者一愣,殷秀玉也從楊曉凡的身體反應上感覺到了什麼,奇怪的看了看楊曉凡,又看向這個臉色嚴肅的老者。
“老先生,您有事?”
殷秀玉適時的搶先開口,幫忙掩飾楊曉凡的失態。
老者微微翹了翹嘴角,可能這就是笑的意思,在楊曉凡的眼裡,那張鬼臉更加的陰森了,不過,鬼臉面具其實意義完全相反,山鬼面具是驅邪的,一般在巫師的法事上出現,所以帶鬼臉面具應該是代表著這個人有鮮明的個性和正義性,這是一個眼裡揉不下沙子、嫉惡如仇的人。
“也沒什麼事,畫展嘛,也是一個交流的場所,我剛才聽到這個小夥子的說法,覺得倒是有些意思,所以特意過來結交一下。小夥子,不說這蟋蟀的品級,你覺得這畫本身如何?”
“老先生,您這就是問道於盲啊!”
楊曉凡還沒有開口,那位帥鍋又蹦出來刷存在了。
老者瞥了他一眼,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又將視線停留在楊曉凡的身上,楊曉凡撓了撓頭道:“老先生,這位帥哥的話倒是沒錯,我真的不懂畫,您問這個不是難為我麼?”
帥鍋的嘴角掠過一絲得意的笑容,眼睛在殷秀玉的臉上打了個轉,很有風度看著老者,可惜,老者連頭都沒回。
“不懂畫的人或許能從另一個角度看到一些有趣的東西,小夥子不妨說說,我沒有為難的意思,就是覺得你的觀點很有趣,想要聽聽。”
“真要說?”
“說說。”
楊曉凡左右看了看,有些鬼祟的向前傾了傾身體,低聲道:“其實我覺得這畫畫的還是很精細的,您看著蛐蛐,跟活得似的,厲害!只不過這作者好像純粹就是閒得無聊畫著玩的,而且還忒不講究,你說既然你要畫蟋蟀,好歹也畫個像樣點的,非要畫兩個吃貨,這就像是,像是。。。對,就像是時裝展非要找兩個恐龍姑娘來做模特一樣,多噁心人那!”
“撲哧~”殷秀玉忍不住又笑噴了。
那老者扯了扯嘴角,終於也忍不住笑了,他這一笑,臉上的面具頓時淡了下去,楊曉凡這才發現,原來這老者的長相跟面具極其相似,彷彿面具不是面具,而是他臉上的一層加厚的面板一樣。
“呵呵。。。有趣,有趣!”
“狗屁不通!”
老者和帥鍋的評價截然不同,楊曉凡也直起身子抿嘴笑了起來,看了看老者道:“其實是開玩笑的,我有個長輩告訴我,畫畫其實就是閒得無聊才弄得,所以要用閒得無聊的眼光去看才行。”
“胡說八道!”
“妙論!”
又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
“大伯,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