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朗還是個初中生,卻像大多數十幾歲的青少年那樣自以為成熟,愣是把滿心的悲傷按在了心底,裝成小大人樣安慰著連哭了三天三夜的母親。
逐漸長大的過程中,他才漸漸明白,眼淚並非不成熟的標誌。不過,哪怕心裡想著「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眼淚卻再也不那麼容易掉出來了。
蘇朗鼻頭一酸,卻又裝成沒事人道:「媽,不用擔心,我早就接受現實了,而且現在生活也能夠自理。而且告訴你了又能怎麼樣,你跟張叔又不可能拋下老家的生意專門來照顧我……」
「媽對不起你呀……」沒等蘇朗說完,對面蘇母忽然冒出這麼一句,隨後雙方再次陷入尷尬的沉默。
「媽過幾天去你那遊樂園找你。」又過了大概半分鐘,蘇母說道,「那個人不過來,就我一個人。」
母親說的「那個人」自然是張叔,即蘇朗的繼父。他和蘇母再婚的時候蘇朗年紀不小了,他對蘇朗也不好,所以蘇朗也不可能叫他「爸」或者較為親近的「叔叔」,客氣叫一聲「張叔」就是很給面子了。
通話就這麼草草結束了。
這通電話打得蘇朗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也知道,自己殘疾的事實,包括和母親之間極其彆扭的關係,隨著母親年齡漸漸增長,終歸是需要有個交代的。
但他一直把這件事情放在心底最深處,一如年少的蘇朗把思念父親的眼淚藏起來一樣。或者,與其說是藏起來,不如說是逃避。
之前,他在忙碌的996日程中,利用忙碌為藉口逃避。現在,他在經營遊樂園的充實生活裡,利用錢阿姨和姜大叔對自己宛如父愛母愛般的關懷來逃避,假裝自己還是有長輩關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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