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
秦宴原本只是不悅,卻在看到溫堯這幅模樣後瞬間轉為陰鶩,手如鐵鉗般死死的鉗住了溫堯的脖子,“你的確不配!”
竟是帶上了殺意。
力道之大,讓溫堯毫無反抗之力。
很好,成功弄巧成拙……
溫堯:……就很絕望。
就在他準備閉眼死的安詳點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皇上,西南節度使急報。”
秦宴像是回了神,掐住溫堯脖子的手鬆了松。
他一鬆手,溫堯立馬就咳了起來,極力證明自己還能搶救下。
彷彿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的咳法,讓秦宴皺了皺眉,不過卻沒再對溫堯下手。
“朕還有公事要處理,今晚就到此為止,愛妃先回去。”說完便喚了人進來伺候他更衣,看都沒再看溫堯一眼。
溫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忍耐,覺得這人還是想搞死自己,溫堯朝他鞠了一躬,轉過身就跑。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因為跑太快,溫堯便沒察覺落在他背後那諱莫如深的眼神。
“花意,你說哥兒能從承恩殿回來嗎?”
“回不回有甚差別,反正都是一個死。”
棲霞宮內,一老婦人一年輕丫鬟,關起房門圍坐在桌前討論著一個人的生死。
二者是截然不同的反應,被叫做花意的年輕丫鬟,年歲不大,面容姣好,神情高傲,對她口中某個人的生死更是不屑,閒著無事正在把玩一個青色小瓷瓶。
而老婦人則頻頻看向門口,臉上滿是愁容,既擔心又焦急,回來搓動手指,看起來還有幾分害怕。
溫堯知道她在害怕什麼,怕自己死在承恩殿,也怕自己活著從承恩殿回來了。
當然,那點擔憂也是真心的,畢竟這人是自己這個身體孃親的奶嬤嬤,是看著原身長大的人。
溫堯是被承恩殿的內監送回來的。
他本來害怕狗皇帝臨時反悔又讓人抓他回去,於是邊跑邊咳,宛如被狗攆似的跑出了承恩殿。
結果出承恩殿後連口氣都沒來得及松,整個人就陷入了茫然,他今日一入宮就被抬到承恩殿去了,壓根不知自己被安排在哪兒住。
沒辦法,他只能灰溜溜的又回去了,在狗皇帝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找了個內監問話,後頭來了個笑眯眯的內監總管,同溫堯說了狗皇帝賜給他的寢宮,又讓人給他帶路,他這才到了這棲霞宮。
不知是故意怠慢還是什麼別的原因,棲霞宮如今並沒安排其他伺候的宮人,偌大的宮殿空空蕩蕩,只有中間的主屋透出了燭光,溫堯猜到了屋裡的人是誰,便謝過給他帶路的內監,讓他們先行回去。
今晚月色好,溫堯覺得很適合算賬,等內監走遠,他便輕手輕腳的朝主屋走去,然後就聽到了這出盼著他死的好戲。
屋內的對話還在繼續,花意冷笑一聲,“好了,鄭嬤嬤,你也別裝了,誰不知道那胭脂裡的毒是你親手下的,現在這般惺惺作態又給誰看呢?”
花意對鄭嬤嬤的態度並不客氣。
“明兒一早咱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