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起初是很小心謹慎,可隨著秦宴不斷封賞謝盈霜,讓她成了後宮唯一的貴妃,還對謝家委以重任,謝家覺得秦宴需要依靠謝家來坐穩皇位,意識到了自家的重要性後,心就大了。
心一大,膽子也跟著變大,再做起某些事來,自然也就放開了手腳。
在秦宴忙著跟肅王一派人鬥來鬥去時,謝家已經斂了數不清的家財,養了好多人,護衛,殺手,還關照著下頭有用的官員,企圖成為第二個薛家。
直到一道聖旨下來,把謝盈霜這個貴妃遣散出宮,謝家人才開始意識到皇上並未有多在意他們。
謝盈霜鬧著讓父親祖父在朝堂上聯合人給秦宴施壓,讓他把遣散後宮的聖旨收回去。
才剛計劃好,秦肅就被關了,朝堂上吵的都是跟放不放肅王有關的事,謝家人壓根沒開口的機會。
原想著等肅王的事情過了再提,可沒想到秦宴竟然要斬了薛太后,還不讓在朝堂上提國事以外的事。
這個時候,謝家也反應過來了,連薛太后皇上都說殺就殺,其他人還有誰他動不得?
自以為做事很小心的謝家也慌了,開始思索怎麼躲過皇上的這輪清算。
“殺了薛堯!”
整個謝家,只有謝盈霜跟他們想的不一樣, “一定要殺了薛堯,若不是那個賤人,表哥絕不會遣散後宮,都是因為他!”
謝盈霜現在只想重新入宮,繼續當她的貴妃。
她知道謝家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但又總忍不住想,表哥屢次冊封她,滿後宮只她一人是貴妃,獨有的尊貴,表哥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在意她。
只不過如今被薛堯那個狐狸精賤人迷了眼,只要除掉薛堯,一切都會回到從前的樣子。
看著家裡其他人擔心的不行,謝盈霜更加意識到自己貴妃之位的重要性,她迫切的想要回宮,只要她坐穩貴妃之位,表哥就會看在她的面上,對謝家從輕處置。
她也會讓家裡人改正錯誤,不會讓表哥為難的。
不知是不是秦宴毫不留情將她趕出宮,謝盈霜受了些刺激,腦子裡每日想的都只有這兩件事,殺溫堯,回宮當貴妃,再裝不下其他。
“要不試試看?”謝父向自家老爺子,也就是謝盈霜的祖父提議。
謝老爺子是大渝朝有名的大儒,學生眾多,向來清高。
他自己不沾染錢財之事,但也不會攔著家裡人,畢竟他的清高需要足夠的錢財來維持,這偌大的謝家也需要一代代地傳下去,總得在有機會的時候多積累些家業。
只不過事到臨頭,讓他來處理這些他眼中的俗事,他便不耐煩。
板著臉道: “有把握就去辦,可別再像當年那樣了。”
他說的是當年下手太慢,沒讓秦宴死在冷宮的事。
謝父應了聲, “爹放心,兒子早不是當年了,”他覺得當年他還是太心軟,現在絕不會了。
更何況要殺的不過是個擋他們謝家路的外人,為何要心軟。
事情就此定下,謝父去安排人,同時交待女兒好好養身子,回來沒多久,整日不是哭就是鬧,哪有之前嬌豔,重新入宮也難得皇上喜愛。
“女兒知道了,勞爹爹為女兒操心了,”想到薛堯即將死,謝盈霜覺得自己不用養,現在就好得很。
謝家計劃著對溫堯下手,溫堯這邊也在跟秦宴商量,下一個是秦肅還是薛盛遠。
秦宴搖頭,說不急, “朕答應過母妃,所以不能殺秦肅。”
溫堯眨眼, “總覺得你在憋什麼壞水。”
“愛妃果然懂朕,”秦宴揚起嘴角,他最近很愛笑。
“那愛妃不如猜猜,朕想做什麼。”
溫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