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含關切。
溫堯衝她微微一笑,結果紅月當場回了他一個落淚,還直接哭出了聲,“美人,你總算醒了,奴婢差點以為…以為……”
紅月說不下去了,但溫堯明白她的意思,以為他會嗝屁。
被打到連叫都叫不成調的時候,溫堯也以為自己會死,但沒有,他現在還活著。“我睡多久了?”溫堯問。
紅月道:“美人睡了整整三天了,這幾日一直髮著高燒,是皇上吩咐御醫晝夜守著,到今兒燒才退了些。”
溫堯抬手摸了摸額頭,確實有點熱。
他又問,“太醫可有說我這傷多久能好,傷到骨頭了嗎?”
溫堯自個兒試著動了動,發現腰很硬,不僅動彈不了,甚至沒什麼知覺。
溫堯開始有點慌。
紅月連忙解釋,“御醫說是傷到尾骨了,需得好好將養著,美人年輕,身子骨強壯,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溫堯不懂醫,也只能期待自己可以痊癒,但這些賬他都記下了。
溫堯問紅月討吃的,紅月只叫了人去取,依舊寸步不離地守著他。
就算送了粥和藥來,也是紅月先嚐過才敢餵給他吃。
不等溫堯問,紅月便主動解釋給他聽,“這些日子皇上殺了很多人,宮女,內監,侍衛都有,甚至還有潛入宮的殺手。”
“衝我來的?”
紅月點頭。
溫堯嘲諷一笑,“這麼想我死啊,”可他偏偏不叫他們如願。
“許是怕美人醒來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不,”溫堯並不認同這點,“他們殺我只是在挑釁皇上,讓皇上心生忌憚,不敢輕易對薛家下手。”
“不錯,命硬,也有點腦子。”
溫堯剛說完,便有聲音從門外傳來。
這聲音耳熟,是他在奄奄一息時聽到的天籟。
聲至人到,紅月連忙退到旁邊跪下行禮,溫堯有心無力,只敷衍地拱了拱手,“臣妾見過皇上。”
“朕倒不知道何時納了個男人做妃子,”見他自稱臣妾稱得這麼自然,秦宴不由抽了抽嘴角。
受了傷,既要脫衣服又要看御醫的,身份自然得暴露,溫堯是一點不意外。
溫堯指指自己,“現在就有了,高興嗎?”
秦宴沒覺得高興,倒覺得這人心挺大,命都差點沒了,剛醒來還能同人說笑。
命人搬了椅子來,秦宴坐下,狹長的雙眼凝視溫堯,提醒他,“你是不是該給朕一個解釋?”
“是該解釋,紅月,快來扶我一把,”溫堯掙扎著要起來。
之前只挺腰沒覺得,現在幅度大了點,溫堯痛的當即一聲慘叫,眼淚都出來了。
看得秦宴眉頭直皺,點點床沿說,“你傷的重,朕不介意你不敬,就這麼趴著吧。”
溫堯搖頭,“那不行,會輸了氣勢。”
溫堯一邊嗷嗷叫著疼,一邊被紅月扶著調整位置,都沒注意到自己把心裡話直接給說了出來。
秦宴聽到他的話,就隨他折騰,總歸為了那丁點看不見的氣勢受疼的又不是自己。
反正看這個薛家庶子那副快疼哭了的表情也挺有意思的。
等好不容易跪坐好了,溫堯齜牙咧嘴的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跟秦宴提要求,“皇上,你救了臣妾,臣妾想單獨感謝感謝你。”
李長英極有眼色,不用皇上吩咐,便立即帶人退了出去。
人走後,屋內靜了下來,如果溫堯剛入宮那晚。
秦宴等著溫堯開口。
溫堯鼓了鼓臉,讓自己表情認真嚴肅起來,然後衝秦宴拱手,“皇上,請容我重新介紹下自己。”
“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