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劍就要殺過去,謝斐然幾人眼神一冷,都拿起了手中武器。
謝無瀾一抬手,就制住了他們的動作。
「說,有無誤會?」
他終於不耐煩了,看向同樣衣衫不整的謝斐然。
從旁邊人沒有掩飾的低語裡,沈修瑾得知了始末。
謝斐然膽大包天,奸l汙了那個女子,被女修呼救聲引回來的男修是她夫君,謝斐然被當場抓到,非但沒有求饒,反而仗著自己人多,與那男修打了起來。
「他們血口噴人,分明是那女子勾引我!」謝斐然厲聲斥道。
聞言,女修神情一怔,她雙眼通紅,這會兒卻不哭了。
她看向謝斐然,那張臉幾乎是噩夢一般的存在,神情變得驚懼不安。
在男修氣極想要怒罵的時候,她哽咽著開口:「事已至此,爭辯有何意義,清者自清,夫君待我不薄,若有來生,再與夫君續前緣。」
幾句話裡,唯有在說那句清者自清的時候,她看向謝斐然,眼神再無畏懼。
她嘴角溢位血來,想要自斷經脈而亡。
手裡的劍扔在地上,男修再也忍不住,心酸悲痛至極,眼淚流了下來,他接住倒下來的妻子無聲痛哭,手上也沒停,封住了她經脈,不讓她再自毀身體。
「你這賊人,做盡傷天害理的事還要栽贓到喬娘身上,你、你這大奸大惡之人,不得好死!日後天道也不容你!」
有個女修匆匆趕來,她分開人群,眼淚在臉上流淌,哪怕修為低微也毫不畏懼,對著謝斐然大罵,隨後也不管謝家人是何反應,就蹲到喬娘身旁低聲哭泣。
「謝家無道,今日若喪命於此,你我就可葬在一處。」
男修說完,將喬娘交給相熟的女修,拿起被扔在地上的劍就要與謝家人拼命。
「喬娘在這裡住了許久,與她丈夫恩愛有加,我們都看在眼裡,分明是你血口噴人!」
有人再也忍不了,這裡住的大多都是散修,無門無派,修為也大多低微,可到底是街坊鄰居,之前見謝家來了這麼多人,這事又與別的事不同,哪裡敢胡亂開口。
「是啊,分明是謝家人欺人太甚,卻栽贓到別人身上。」
一旦有人開口,就彷彿開啟了某種東西,謝家如此欺人,將夫妻倆逼到絕路,看不下去的人紛紛出言附和。
眼見又要打起來,謝無瀾神情漠然,再次阻止了這幾個人,他看向謝斐然身後的謝家弟子,冷冷開口:「說。」
一個字就足以震懾那個弟子。
渡劫修士的威壓之下,他腿一軟,冷汗直流,連一刻都扛不住,直接跪在地上將事情飛快招了出來。
謝斐然在這裡遊蕩幾日,見喬娘貌美,便起了色l膽,趁她丈夫外出後佈下結界,讓他們在外面守著,自己就進去了。
「你胡說!」謝斐然氣急敗壞,可連他都扛不住謝無瀾威壓,四個人通通都跪在地上。
另外兩個謝家弟子被謝無瀾看了眼,都慌張極了,將實話說了出來。
謝無瀾知道,他們沒有膽子跟自己說謊。
但實話還是讓他不悅,謝斐然作為謝家嫡系弟子,做出這等事情,丟臉的是整個謝家。
更何況從這群人的話語裡,他聽出對整個謝家的不滿與積怨,哪怕沒有今日這件事,長此以往下去,也會出別的事情,屆時不止丟臉,連威望都要失了,甚至會被聲討。
此為大事。
他微眯起眼,看向謝斐然,一雙鳳眼本就狹長凌厲,被這樣看著的人壓力陡增。
「小叔,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次……」見謝無瀾神色不愉,謝斐然一下就慌了,不停求饒。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