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無名古山。險峻無比,山間雲霧繚繞。
一株古老的松樹下面,放著一張方形石頭棋盤,兩個仙風道骨的中年道人正在月下對弈。
其中一人說道:“韓道友,裴家的事情你可聽說了?”
那被稱之為“韓道友”的人說道:“此事傳得沸沸揚揚,我耳朵又不聾,想不知道都不行。”
“那道友你怎麼看?”那人問到。
“還能怎樣?”姓韓的道人說道,“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裴家的人想佔別人便宜,卻沒弄清楚對方的後臺,被人直接滅門,那也是活該。我等修行之人,最忌就是惹上自己惹不起的對頭。怎地,莫非道友你還想替裴家的人出頭?”
“出頭?開什麼玩笑。”那人道,“我跟裴玉塵不過是泛泛之交,怎麼會替他們裴家出頭。何況,那小子背後的靠山如此厲害,本人就是想出手,也是有心無力。只是,不知道‘行會’的巨頭怎麼想呢?嘿,真有意思,聽說‘行會’之前還想讓那小子‘納貢’的呢,結果那小子沒有理會。現在看來,人家是有大靠山,所以連‘行會’也是愛理不理了。”
“不錯,此事的確很有趣。”姓韓的道人笑道,“行會的巨頭們行事越來越囂張了,但是這一次,出了這麼一個愣頭小子,卻不知道他們該怎麼辦。”
“我看,頂多是靜觀其變。”那人說道,下了一粒棋子,“裴玉塵曾經說過,他們裴家的山莊,就算是結丹期的修行者都不能攻破,我想此言不虛。所以,裴家被滅,那女子的修為顯然不是結丹期的,至少都是元嬰期的,嘿,真沒想到,現如今居然還有這等驚世駭俗的修為!”
“元嬰期!”韓姓道人駭然道,“那可是神仙般的人物了。那小子有這樣的人物罩著,‘行會’的巨頭恐怕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了,誰願意去開罪一個元嬰期的超級強者呢!”
“正是。”那人又道,“所以,此次返回家族之後,我就要嚴加約束門內弟子,切不可故意找那小子的麻煩,以免招來橫禍。”
“嗯,我也是這般想法。”韓姓道人說道,“這盤棋暫且不下了。今天心境已亂,半月之後,再繼續下完這盤棋吧。”
“怎麼?”那人說道,“你這麼快就急著回去約束族人了?”
“這是其一。”韓姓道人說道,“其二,我再親自去查探一下訊息,弄清楚事情原委。若是那小子真有這樣的靠山和手段,倒是可以設法親近親近,興許能夠得點好處。”
“你這傢伙,還是這般喜歡鑽營,不愧是當年洛陽城中的鉅商。”那人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半月之後再會了。”
“再會。”韓姓道人說道,駕起一道劍光,飄然遠去。
那人也騰起一道劍光,向另外的方向飛去。
※※※清晨。
整個東江市上空,霧濛濛一片。
沈泰崇準備返回沈家,臨行之前,卻有一些話要向沈君菱交待。
沈泰崇交待的事情,自然就是沈君菱和隋戈的事情。
沈泰崇此舉,其一固然是因為隋戈如今在他心中地位和價值大增;其二,則是因為沈泰崇覺得沈君菱和隋戈的確也很般配,兩人的感情似乎也不錯,因此他覺得很容易促成這件事。
誰知道,沈君菱居然出乎意料地不領情。
“爺爺,我是敬重你的,所以我才明確地告訴你,我很不喜歡你干涉我的事情。”沈君菱道。
沈泰崇皺眉道:“什麼叫干涉?要不是爺爺我給你做主,你老子就把你許給宋家的人了!現在,你把隋戈帶回家中,讓我看得滿意,要給你們做主了,你居然又說我干涉了?”
沈君菱道:“爺爺,您的心思我哪能不知道。你是看著隋戈現在水漲船高,所以就想把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