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奈,風琪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一聲,渾身不自在的坐在了椅子上。
桌上有早就沏好的香茶,還冒著熱騰騰的霧氣,一縷縷淡淡的香味瀰漫在房間中,有如仙境般令人心境祥和。
“今日找風琪公子來,有兩件事想向公子討教。”
風琪聞言,又站了起來道:“不敢,晚輩今日能倖免一難,多虧了裂南山的眾位前輩相助,前輩有事旦說無妨,只要風琪知曉的,定當言無不盡。”風琪知道,這個人有可能是裂南山中真正的高手,否則以居河的身份為什麼不親自來見,而是把自己引到這間屋子裡,想起裂南山幾位谷主和副谷主的身手,今天又拒絕了遠勝於裂南山實力的九雲十八洞,風琪便知道,裂南山絕不像表面上的那般簡單。
“風琪公子客氣了,請坐。”
風琪坐下,簾幕後的人沉吟片刻,問道:“日前聽聞風清古殿不幸逢難,拒我所知,令尊風清子道友乃當世奇人,修為雖不至高,但亦是上位神王高手,令堂楚梅神王化梅雪劍蓋世無雙,又是中位神王境,何以九雲十八洞勢如破竹的毀了風清古殿,而古殿又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簾幕後的人並非別人,正是陸塵,白天坊市中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讓他一直想不透的是,風清古殿的實力相當強悍了,跟九雲十八洞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就算輸,任家兄弟也要損失慘重。可外界傳來的訊息說,當天夜裡九雲十八洞勢如破竹,反觀風清古殿毫無還手之力,這讓陸塵大為費解,忍不住想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這才找到風琪。
風琪一聽,內心鬱結不輕,悲憤的嘆了口氣,哽咽道:“不瞞前輩,當日九雲十八洞來襲時,爹孃並不在古殿中,古殿執法長老堂雖有兩位中位神王,但卻不是任家兄弟一合之力,故此……”風琪說不下去了,憤恨悲傷的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滑下。
坐在簾幕後面,陸塵能夠感覺到房間中天地元氣的微微波動,應是風琪正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想哭出聲。
陸塵沉吟著,給風琪時間平息內心的怨憤之火,少頃過後,方才問道:“風清子道友和楚梅神王都不在古殿,任祿何以得到的訊息,兩位道人如今尚在人間嗎?”
風琪好不容易恢復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只不過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停頓了一會兒,方才說道:“回前輩,爹孃受奸人所害,已然仙逝了。”
“哦?”陸塵悄悄的將神念散發出去,無聲無息的將風琪包裹住,他之前無心這麼做,只是風琪的回答讓他察覺到了言不由衷,於是才準備窺探一翻。
這一看,陸塵發現風琪的情緒不像是裝出來的,但也沒有那種極度悲傷的表現,可以說真一半假一半,讓陸塵大為疑惑。
他也沒挑破,想了一會兒,陸塵說道:“死者已矣,風琪公子不必過於哀傷了,在下雖然與令尊令堂素未謀面,但一向對兩位道友甚是欽佩,風琪公子既然在本谷交了三年的租費,定下租約,本谷可以答應公子,三年之內必保公子周全,天色不早了,公子可以回去休息了。”
風琪思緒顯然沒有停止運轉,隱晦的眼神中帶著少許的謹慎和忌憚衝著簾幕後面瞄上了一眼,然後方才起身道謝告辭。
待風琪出了屋子之後,簾幕後面的陸塵方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風清子還活著?”
……
九雲十八洞位於裂南山以東九百八里而外的九雲山中,最早的時候九雲山只有十八個天然的洞府,因此而得名。後來自從任家兄弟來到九雲十八洞之後,用了數年的時間以血腥的手段掃清了所有九雲山的勢力,從此作主九雲山,經過上千年的統御,如今的九雲山洞府有一千七百六十六處,廬居數以千計,手下修士七千八百七人,一躍成為附近數萬裡方圓最大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