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卓滄虹的嘆息傳出,四周響起落寞和不忿的議論聲,聲浪帶著對賽事的不公和抱怨傳來,充斥著低落的意味。
哪知,就在這個時候,陸塵卻是淡淡一笑,開口道:“卓前輩,你又怎麼知道,這件寶物不是仙寶呢?”
“嗯?”卓滄虹正失落呢,聞聽陸塵一言,下意識的抬起頭,古怪的看著他道:“小友的意思是……”
“呵呵。”陸塵面對全場修士轉了一圈,讓“木炭”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旋即朗聲宣稱道:“此寶,羽煞,乃是陸某平生所煉製至高法寶,沒有之一。陸某並非託大,但今日當著在場群雄、同道高人面前,敢問一聲,誰又敢保證,仙寶就一定有讓人膽寒的氣息、一定要有清潤的光澤?”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陷入沉寂當中。沒有人回答陸塵的話,就連雲層上端坐的各宗大佬也不行。
“沒錯啊,誰說仙寶就一定長的好看?拿出來就一聲氣勢渾厚了?誰敢保證?”
眾仙域歷史的確悠遠,但天廣地大,有多少奇異之事,誰又敢宣稱自己洞窺天機?知曉所有事?難道大乘期就無敵於天地?那還要仙人幹什麼?話說回來,仙寶就一定要美的不可方物?就一定不能醜嗎?
見眾人沉默不語,陸塵自信無比的笑道:“況且大會有言在先,三甲之人所煉仙寶若皆為仙器級別,當以擊碎南冥火晶為準,威力強大者,方可勝出。沒試怎麼知道羽煞就一定比化月弱?”
“轟!”
如此錚錚之語頓時引起泫然大波,大會一波三折,讓人忘記了整個比賽最終的評判者:南冥火晶。熟話說的好,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一觀便知。
繼陸塵高亢的發言之後,那些不忿於黃家小人行徑的修士們死灰復燃,當下就有人叫道:“陸塵說的沒錯,誰說仙寶就一定要好看啊,為什麼不試試。大家說,對不對啊?”
“對。”廣場四周,喊聲如雷。
這一個說道:“大家都為了瞻仰新一代的仙匠而來,不比還辦什麼大會啊?”
那一個趕緊接過話:“沒錯,比比就知道了,怕輸的自己離開。說些屁話有個毛用。”
“對,比比,比比……”
眾怒難犯……
幾大宗門以及黃家儘管不願讓陸塵的說辭站住腳,也不想看到陸塵聲望再度提高,也不得不考慮來此觀看盛會海量修士的心意。況且這件事黃家本來就理虧,加之陸塵說的也不是全沒道理。幾位大佬面面相視,倒也無話可說。
黃雀齡臉色陰沉,斷然哼道:“好,既然陸小友不見棺材不掉淚,我黃家也不會仗勢欺人,瀚衝,就讓他死個明白吧。”
“是,父親。”黃瀚衝幾次在陸塵手下受挫,心裡也不想讓陸塵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敗掉,當眾打擊死陸塵才解恨呢。興致勃勃的應了一聲,黃瀚衝舔了舔嘴唇抽出如藍月般的化月劍,起身撲下雲團立於廣場中央。
恥笑的看了陸塵一眼,黃瀚衝還不忘記貶低陸塵一番,道:“陸塵,既然你對你這塊木炭這麼有信心,黃某便成全你,說吧,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陸塵冷笑道:“看黃兄如此焦急,不如就由黃兄先來吧。”
“怕你不成。”黃瀚衝恨恨的道了一句,轉身走向那想石碑。
喧譁的廣場又一次陷入沉寂,所有人目不轉晴的盯著黃瀚沖和南冥火晶,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時刻了,仙匠之名花落誰家全在這一朝。
雲團上,烏星蠻和綠鬥慢慢站起,走到雲團的邊沿,說不擔心那是假的。這場比試裡面蘊藏的玄機太多了,如果黃瀚衝不能擊碎南冥火晶,也許他成為仙匠也沒有煉化南冥仙火的資格。但最關鍵的是,兩人跟其它人一樣,還是不太相信陸塵手中的木炭能給人帶來多少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