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雪晴吩咐小玉,拿一根新的縫衣針,把針尖放火上燒一下,再用白酒消毒損傷處面板,然後用針尖小心地將玻璃屑挑撥出來。最後在傷口及周圍面板塗擦酒精。
小玉有些疑惑的問道:“酒精是何物?”
閔雪晴知道自己剛才說漏嘴了,這個年代哪裡來得酒精,於是乾咳連聲,糾正了一下:“本宮說的是白酒,小玉快去準備吧。”
小玉走出屋子準備,閔雪晴讓小白和小蘭坐在凳子上休息,這兩個丫鬟哪裡敢坐,依然在廳堂之中站著。閔雪晴拗不過她們,只好吩咐到:“這幾日暫且沒事,你們好生修養著,現在回房間休息吧,等會我讓小玉和靈兒到房間去幫你們把沙子挑出來。”
小白和小玉千恩萬謝之後出了房間,容嬤嬤還沒有走。
“容嬤嬤,這兩個丫頭的身體需要好生調養,這幾日的伙食勞煩費心了。”閔雪晴的意思是讓容嬤嬤給這兩個丫頭加點餐,畢竟是因自己而起連累的她們,心裡的確很不好受。
可容嬤嬤卻說到:“丫鬟們不比主子,她們的飯菜都是如此。”
容嬤嬤不想通融,閔雪晴心中來氣,只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輕聲說到:“我進府前兩日,都是吃得丫鬟們飯菜,感覺倒也甚好,吃得清淡些,不如這樣罷,從明個開始,我的飯菜賞給小白和小玉,我吃她們的飯菜,你看如何?”
容嬤嬤沒有想到閔雪晴會這麼說,甚至沒有想到閔雪晴對待下人竟如此好,她在府中呆了近三十年,這還是頭一遭遇到這樣的事情,為了一個不值錢的丫頭,甚至都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她看過太多人情世故,世態炎涼,此時的內心,卻被閔雪晴觸動了一下,她那顆早已經麻木的心,似乎有些活了。
因為她明白,自己即使有再高的地位,即使在這個府中幹到死,也還是一個奴才,永遠都是個奴才。所以在合適的機會,她才會折磨那些高高在上的妃子,以瀉自己心中的怨氣。
雖然心中波濤洶湧,臉上依然不動聲色:“王妃怎地如此說,若是讓王爺知曉,卻不要了老奴性命嗎,既然王妃有這番心意,我代剛才那兩位丫鬟謝過,每天額外再給她們加兩道菜罷。”
這還差不多,閔雪晴心中歡喜。
“王妃,有事您隨時呼喚老奴,現在我便下去準備。”
閔雪晴點點頭,容嬤嬤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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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成和從“靜雪閣”出來後,還是去了寧紅柳那裡,還未進得院中,便又聽到了哭聲,旁邊有紫兒在輕聲安慰,看得王爺進來,寧紅柳哭得更加傷心。
剛才還抽抽噎噎的哭泣,這會竟然變成放聲痛苦:“王爺啊,臣妾可不活了,您怎地如此待臣妾啊,我竟然比不過你的仇人,竟然,竟然……哎吆,我的天啊!”
燕成和只得上前安慰:“寧妃,今日是你打了閔雪晴,自己怎地卻委屈起來了。”
寧紅柳怒道:“王爺竟差人將那兩個小丫頭回了靜雪閣,這是怎麼回事?莫非王爺不喜歡臣妾了?”
“哪裡的話嘛,如果紫兒照顧不過來,我再買個丫鬟給你便是,那本是母后安排給閔雪晴的丫鬟,總是安排在你這的確不合適,再說,若是讓母后知道此事,說不定還會怪罪於你呢。”
寧紅柳聽王爺這麼說,倒也不吱聲了。
她撅著嘴道:“王爺,臣妾今日本想替你好好教訓一下那個閔雪晴,可是你卻將我的手打在一邊,這是為何?”
聽到這裡,王爺的臉立時陰沉下來:“今日若不是我袒護你於,你早已經捱了板子,被逐出王府了,竟到現在還不知錯,以後不得如此魯莽!”
寧紅柳愣住了,她呆呆的問道:“王爺,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