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為人。”說著,他轉頭看向九原守馮。
馮當然明白樂弈的意思,訕訕笑了笑。
他當然是為了賞賜而來的,畢竟他跟隨廉駁奪回原中要塞,隨後又咬住了秦國武信侯公孫起的尾巴,這可也是一件不小的功勞。
記得在來的時候,他曾經思忖過,要不要設法從九原調到內地雖然他在九原郡確實很自由,除了廉駁這個匹夫總是欺負他以外並無掣肘,但他還是希望能調到離雒陽近一點的地方,畢竟邊塞實在是太貧窮了。
就當他們正聊著的時候,朔方守趙成嶽來到了殿內,瞧見廉駁、馮二人,笑著走上前來打招呼:“廉駁將軍、馮將軍,兩位幾時來的?”
因為想趁機機會回雒陽與兄長趙成宜聚一聚,因此,趙成嶽提早了十日便從朔方郡出發返回王都,並未與廉駁、馮二人同行。
不像廉駁,將雲中郡的事物都丟給副將,獨自一人來到馮的九原郡,完全是蹭著馮的車隊前來王都的。
“與你兄長聚過了麼?”
廉駁笑哈哈地與趙成嶽打著招呼。
畢竟朔方、九原、雲中緊挨著,尤其是胡人進犯時,三郡還會聯合出兵討伐,因此,廉駁對趙成嶽這個作戰勇猛的晚輩頗有好感。
在廉駁看來,趙成嶽比只懂得躲在後面的馮勇猛多了。
“聚過了,這幾日我就是住在我兄長的府上。”說著,趙成嶽指了指西席那邊,笑著說道:“本來我想把兄長拉過來,但兄長說,他是身居後方的文官,無資格坐在東席……”說著,他瞧見了樂弈、燕縐等人,頗有些好奇地問道:“廉駁將軍,這幾位是?”
只見廉駁舔了舔嘴唇,帶著幾分壞笑說道:“皆是廉某曾經的同僚。……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北燕守樂弈,這位是鉅鹿守燕縐……”
聽聞此言,趙成嶽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下意識就伸手摸向腰間,卻忽然想起佩劍早已在宮門處就已接下,交給了禁衛軍。
瞧見這一幕,廉駁哈哈大笑道:“別慌別慌,殿內殿外有諸多的禁衛軍,然而這幾個傢伙卻能出入自如,你還不明白麼?”
“呃?”趙成嶽愣了愣,旋即頓時恍然,立刻就解除了戒備,歉意地對樂弈等人說道:“抱歉,諸位將軍……”
此時,廉駁拍了拍他的肩膀,朝著樂弈等人介紹道:“這位是禹王趙的二公子,朔方守趙嶽,是一個作戰很勇猛的年輕人,比你勇猛多了,靳。……別躲了,老子早瞧見你了。”
“原來是趙大人二公子……”
聽到這話,樂弈等人看向趙成嶽的目光中出現了幾分敬意。
可能在樂弈、廉駁,包括已故的雁門守李睦等將領眼中,魏國真正稱得上“勁敵”的將帥,恐怕也就只有南梁王趙元佐、禹王趙元,以及魏公子潤三人,其餘的,哪怕是司馬安、韶虎等人,都差了那麼一點。
當然,這種‘輕視’就算是在北原十豪內部其實也一樣廉駁為何頻繁馮,任意揉捏?說到底還不是看不起他麼。
片刻後,在內侍監的指引下,各位將軍按照戰功大小、以及各軍系的關聯陸續就坐。
在東側的首席,坐著禁衛軍總統領衛驕,同席的有大梁禁衛軍統領周驥、副統領侯聃,而在這三人身後的席位中,則坐著參加了大梁戰役的將領,比如何苗、朱桂、成陵王趙父子、上樑侯趙安定父子等等。
東側的次席,乃是燕王趙疆的席位,同席的有魏武軍的韶虎、鄢陵軍的屈塍,在其身後的席位中,坐著河內軍、鄢陵軍、以及湖陵水軍其餘將領,比如曹焱、晏墨、孫叔軻、李岌、周奎、蔡擒虎、李惑、陳汜等人。
除此之外,還有唯一一位坐在東側席位中的文官天策府右都尉、諫議大夫、黃池侯張啟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