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起了一捧清水撲在了有些發燒的臉上。她實在無法想不通基地居然玩這麼落伍的方式是要做什麼。只要鋤頭耍得好,不怕牆角撬不倒?這兩天除了平安隊駐地,還不停在基地各個聚居地出入的俊男美女讓她煩不勝煩。
“怎麼辦?”,滿臉滴答著水的趙小云顧影自憐地自言自語。
哼!她的身後,清晰地傳來一聲冷哼,潘離的質問聲音突然地響了起來,“你怎麼不拒絕!”
“沒法拒絕呀,基地硬塞過來的,本來不就是說,基地一定會這樣做。”趙小云吶吶地回答後,才反應過來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在這裡!”
“如果一開始,你在帝都基地主城那個什麼澤惠廳就把那幫子男都趕出去,現在基地照舊會派人來,但不會是派這些人來!在一群男人眼皮子底下裝優雅地喝茶的時候,你就沒嫌麻煩?色令智昏,被奉承地暈了吧!” ,上身正斜倚在水旁一塊大石上的潘離,正用著魚尾巴拍打著池溏裡的水花。
“我趕……”,趙小云心虛地從水邊跳了起來,但立即眼睛瞪得更大了,一隻手指指向了潘離的鼻尖,“你怎麼知道的!”
在帝都基地那天,趙小云給隨身的婷婷放了假,小姑娘在沈昊軒的空間裡睡懶覺呢,而後面來的林祈遠根本不知道什麼喝茶的事情。回到小泉嶺,覺得丟人的趙小云把嘴鎖成了蚌殼。而潘離據說在她們出發去帝都之後,就鑽進水底從沒出現過,他居然還知道喝茶的事情?
趙小云的手摸上了耳垂,果然,左耳垂上,如同預想地一樣空空落落。她一下子變了臉色。也同時變了身形。
悖然大怒的小云獸一個飛衝,撲向了潘離,刻意變得巨大的身材也帶著同樣巨大的衝擊力,潘離的後背狠狠地磕在了石頭上。瞬間石碎如粉,雲獸的爪子牢牢地摁住了他的胸膛。
一張大嘴向著潘離的頸側壓了過來,拱開他耳邊長長的碎髮。一道金光躍入眼底,那個耳飾又一次神秘地回到潘離的右耳上。黃金的螭龍耳飾,閃著紅色光芒的兩隻小眼。似乎還帶著絲絲嘲諷。
“你一直監視我!”,小云獸的低吼響了起了,憤怒之中,還帶著難以言盡的悲傷和羞惱。一直以來,耳痛的示警和搗亂,就這樣被找到了答案。
“你監視我!”,丙串滾燙的淚淆然而下。灼在潘離冰冷的面板上,原本重壓在他胸口的巨爪一下子沒了力氣。“至於嗎?看著我。怕我做錯事,還是怕你的備用糧沒了?”
“我沒有!”,潘離奮力地扳正了雲獸壓在脖側的大腦袋,忍著胸口的憋氣,盯上了那雙水氣朦朧的大眼睛。“我只是想跟著能保護你,只是可能,可能……”
保護?小云獸的淚眼直勾勾地望進了身下的一雙眼睛,如果說這兩天看見的那些人的眼裡是一汪春水盪漾的小池溏,那潘離的一雙眼卻澄淨透藍,卻攪著他也說不明道不清的心緒,象無窮無盡的海洋吸引得趙小云心底一顫。
也許真的只是為我好!小云獸還是選擇了相信,爪子抬起來了些。但很快地,想到一路上的吃喝拉撒剔牙花,都有可能被身下的人看了個一乾二淨,小云獸的哭聲更大了,一隻尖利的長指甲象把小刀子一樣抵住了潘離的胸口,“你怎麼能監視我?我這一路,可不就都被看光了!”
老天!折騰半天,莫名其妙地快被她的怒氣弄丟了命,才發現這傢伙兒執著的是自己有沒有被看光的事情。潘離嘆了口氣,認真地解釋,“一般時候我都是在睡的,沒有事情發生就根本都沒睜開過眼,就你那樣子,有什麼好看的!一刻不停地盯著你,是會把自己噁心死的!”
噁心死!小云獸的怒氣更大了,卻在身下人的咳嗽聲中縮小了些身形,在潘離的雙臂想要甩開她之前,又將大嘴巴湊向了潘離的耳垂,帶著倒刺的小舌頭向著她惱怒的根源捲去,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