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每個帳子都送上了吃食。衿尤注意到,這都是曾經衿尤在客棧吃的那些。
她看著手中熱乎的茶,想了一會兒,過了一陣子,舉著杯子將茶倒在了一旁。衿尤微微皺著眉,這種場子還有人下毒,腦子真是笨。
“茶?”
衿尤急匆匆的忘齊子羅的帳子中跑。
“衿兒?”魏正巧出來,看到衿尤沒有理他,掀開齊子羅的帳子就衝了進去,魏原本欣喜的表情,淡了下去,緊緊的跟在衿尤後面。
齊子羅才剛剛醒,衣服還沒穿,坐在榻上,頭髮亂亂的,寢衣半半拉拉的漏出大半根鎖骨,眯著眼睛讓花開遞茶。
“砰!”
齊子羅打了個激靈,水杯被人用珠子打到了地上,頓時地上像燒開了一樣,冒著泡泡。
“唉惹~”
齊子羅往後面躲了躲,打了個哈欠,神神叨叨的說:
“一大清早就想讓本王死,嘖、嘖、嘖。”
“怎麼會……”魏也看到了這一幕,衿尤扭頭看著門口正在掀門帳的魏,向他搖了搖頭:
“這種毒毒發速度快,若是你喝了現在還能完完全全站在我面前,說明沒事。”
那就是針對我和子羅了。衿尤想,還能是誰?齊元不可能笨到這種地步。締國公子公孫冀文雖善用毒,但和自己又無冤無仇……
“不能聲張。”魏走進帳子。
“嗯。”才到這兒一天,魏帝本是遊玩,若是聲張,又是鬧的國家關係緊張。
齊子羅懶洋洋的瞟了一眼花開,花開點了點頭。
“本太子定會徹查此事!”
衿尤看著滿臉陰霾的魏,攥緊了拳頭,皺著眉說:
“魏,不可,我的仇家本就多,若是你在沾惹上,又得連累一些人。那人許是看子羅笨,才來欺負他。”
這件事大多和齊國等人有關,不能再讓大魏參與。
“嗯?”
齊子羅本是呆呆的坐在榻上,隱約聽到有人說他壞話,之前都是背這說,現在都開始當著面說。
齊子羅張著大眼,挑著兩條似乎不明真相的眉毛,看著那兩個人。
“阿衿,是不是本王一天不把你娶回家,你就一直放肆?”
聲音還帶著些慵懶,光著腳,兩條腿機械的往衿尤旁邊走。
魏的臉色又沉了一絲。
看著衣冠不整的齊子羅,衿尤也沒有迴避,心裡雖是小鹿亂撞,但表面還是冷冷清清的,口氣也有些不善:
“你還不去穿衣服?”
衿尤背對著他。
齊子羅張開手就想抱衿尤,魏條件反射的拿出佩劍,劍鞘抵著齊子羅的肩膀,挑釁的看著他。
在醉鄉樓每日和任景是這樣,到了鳳鳴山還是這樣。花開撇撇嘴,還是把齊子羅拉走了。
看著一臉茫然的齊子羅,魏收回佩劍緩緩開口:
“男女授受不親,衿兒還沒嫁人。”
“我家阿衿就是有魅力,走了一個又來一個。”齊子羅挑著蘭花指,賊兮兮的對著魏笑了笑。
衿尤的臉有些發燙,若是他倆在這麼站下去,遲早是又要吵架,想起他和任景就頭疼。衿尤瞪了齊子羅一眼,拉著魏的袖子出了帳子。
“喂!阿衿!”
他朝著門口的人喊了兩聲,可是沒見有人搭理他,翻了個白眼,像打翻了醋罈子一樣說個不停:
“花開,你看現在的女的,都是悍婦,悍婦啊!還是那句話,娶人不能娶這樣的,還是得讓本王先委屈了,把這種女的娶回家,本王是對你們好,你們都不懂,那個魏還是太年輕……太年輕啊……”
花開在一旁,尷尬的點著頭。
衿尤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