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蘭族人加上百分之二的其他種族,物是人非的概念在這裡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就地理上的地形而言,希尼亞爾維德湖如同一隻躍躍欲試的長尾貓,頭部正朝東方,尾部由南向往延伸達三十公里,兩岸皆是水土豐饒之地,但這三十公里的區域僅在米科瓦伊基建有大橋。若要繞開這座橋樑通行,要麼利用湖上的船隻擺渡,要麼多走幾十公里路從南北繞行。在德意志時期,東普魯士的公路和鐵路網就已經擁有了較高的密度和質量,波蘭人接手後只需稍加修繕便能夠全面使用,假如是愉快的駕車旅行,多走上那麼四五十公里路也算不上大麻煩,然而同樣的問題擺在一支丟盔棄甲、混亂不堪的聯軍部隊面前,麻煩可就不只是一兩點了!
1948年的5月7日,蘇軍“勞動節攻勢”發起後的第8天,從立陶宛和白俄羅斯交界地區攻破盟軍壁壘的蘇聯軍隊已經勢如破竹地逼近希尼亞爾維德湖區,3個美國師、1個法國師、4個波蘭師以及分屬不同指揮部的11個德國團從前線區域撤離後也一路退至此地。經過盟國空軍的頑強阻擊,蘇軍航空兵在最初幾日的瘋狂突擊已被遏止,這對於狼狽不堪的盟軍官兵來說是個莫大的好訊息,他們穿過湖區再向西行進五十公里左右就是“波蘭大縱深防線”的防區了。 (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那裡有未遭蘇軍攻勢挫敗的盟軍預備部隊、堅固完備的防禦工事以及堆積如山的作戰物資,且能夠獲得盟國空軍的強力掩護,士兵們可以在那裡好好喘口氣,慢慢淡忘前線的夢魘,調整好心態與蘇軍進攻部隊一決高下。
“只剩最後一小段路程”,軍官們不斷以望梅止渴的方式鼓舞著信心、鬥志連同大量武器裝備都丟失在前方計程車兵們,可基本上每一支部隊看起來都是灰頭土臉的。由於在前線以及撤退途中損失了許多運輸車輛,後方來援的往往又擁塞在一些地段,大批士兵只能依靠雙腳徒步撤退,走路的羨慕那些能夠坐上汽車的,汽車上飽受顛簸和擁堵困擾的羨慕那些坐火車的,坐在火車上的傷號們又無比羨慕身體健全的步行者,然而這些羨慕與被羨慕都將因為瓦兒米亞…馬祖裡地區多座橋樑在同一個夜晚轟然塌陷而變得毫無意義。
在甚至沒有聽到爆炸聲的情況下,米科瓦伊基大橋、奧卡託沃大橋等橋樑因遭破壞而無法通行的噩耗於天明時分傳到了剛準備開始新一天行程的盟軍撤退部隊。經過了一夜休整,盟軍官兵的精神面貌好不容易有所恢復,這糟糕的訊息就讓他們如遭棒喝,而更壞的情況還在後面:從空軍以及後衛部隊傳來的訊息顯示,蘇軍的箭頭部隊一路進抵柯尼斯堡地區,一路在沃姆扎地區與盟軍部隊展開激戰,在戰術上已然形成兩翼包抄之勢,而且自從二戰後期開始,蘇軍進攻就以快如閃電勢若雷霆的特點令對手膽寒,誰也不知道他們這一次能快到什麼程度——沒準晚飯的時候他們就能截斷這一地區盟軍部隊的退路。
訊息一旦散開,不同國籍、不同部隊的盟軍官兵們無法抑制地陷入恐慌!
剛一開始,人們還只是在為當前的形勢和自己的後路而憂慮,不久,開始有人判斷是德**隊蓄意破壞了那些橋樑。此時夜間航空技術還處於初始發展階段,以雷達為指引的空中攔截尚且可行,對橋樑這樣的地面目標就完全沒有辦法了,因而人力實施爆破是唯一的途徑。偏巧米科瓦伊基大橋等一部分橋樑早先確實是由德**隊負責守衛,第115團集體叛逃事件是近期才發生的,盟軍指揮部雖然將這些德**隊調離了關鍵位置,然而對橋樑守備情況的熟悉加上有向蘇軍投誠的潛在動機,他們看起來的確難以擺脫嫌疑。有了嫌疑物件,各盟**官和士兵們個個義憤填膺,而負責這一作戰區域的盟軍將領也隨之做出了拍腦瓜的決定:在緊急架設好浮橋之後,距離浮橋最近的德**隊就地駐守佈防,其他國家的軍隊先行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