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於是決定將角色給時傾。
離開公司前,碰到時傾在門口等他,好像不記得他了,一口一個“寧總好”。
為了表達對寧海橋賞識之恩的感謝,他摸遍口袋也只掏出幾顆水果糖。
寧海橋為什麼後來出錢為他在最繁華地帶租房子,大概是那時時傾手捧糖果柔柔笑著的模樣,實在深刻。
全程,寧海橋說,盛驚瀾聽,始終不發一言。
回憶結束,盛驚瀾的目光再次落到桌上糖果——
故事無趣,且可笑。
……
時傾剛出公司大門便被保安喊住,保安提著個紙袋過來:
“時老師,有人給你送了早點來。”
時傾:?
他對著天空指指點點,數了n遍確定只有一個太陽。
“誰送的。”
“不曉得,送餐過來的是外賣小哥。”
時傾接過紙袋開啟瞧了眼,內容很豐富,水果白煮蛋瘦肉粥等等,還有一瓶熱乎的小吊梨湯。
他想到了那瓶香水,很難不聯絡到一起。
他開啟小吊梨湯喝了一口。
冰糖的甜味融化了雪梨特有的清香,加之甘甜竹蔗調味,在乾燥秋季喝上一口,暖暖的,很滋潤。
晚上。
時傾一早來到那個前世令他受盡屈辱的濫觴地。
像當時一樣,他收到了蕭榕發來的訊息,說公司臨時有事會晚點過去,要時傾先進去,順帶幫他給資方道個歉。
緩兵之計罷了,蕭榕這麼說只是怕時傾敏感亂想不肯進。
等時傾見到那老色批再打電話說實在無法脫身,要時傾幫忙好好伺候這位金貴資方。
時傾還記得,兩年前的今天,一夥亂賊不小心挖斷了晉海市市政電纜,導致全城突然大停電,藉著突如其來的黑暗,老色批向他伸出了罪惡魔爪。
他看了眼時間。
就在一小時後。
時傾輕車熟路找到包間,擺好姿勢,一腳踢開門。
包間裡,大腹便便的油膩中年男人還沒來得及收回往酒中下藥的手,被時傾逮了個正著。
他還記得這男人的姓名。
範健仁。
前世時傾就想問了:你也不是你媽親生的?
範健仁欲蓋彌彰地用手擋了擋酒杯,杯中浮著氣泡,藥片尚未完全融化。
他佯裝無事發生,起身朝著時傾走過去,伸出肥厚手掌:
“這位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蕭老師吧,久仰久仰。”
時傾傲慢揚起下巴,並沒和他握手的意思:
“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蕭榕嫌你醜且胖,不想傷了他那尊貴的鈦合金狗眼,派我前來替他受過。”
範健仁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裡,當場就要發作:
“他是這麼說的?”
時傾振振有詞:
“沒,但成年人的世界需要一二三四說得這麼清楚?你自己什麼德行心裡就沒點數?”
“不可能!”範健仁一下子漲紅了臉,“我媽媽說過,我是世界上最帥的小孩!”
他紅著臉,無助地搓著手,脖子青筋暴起,似乎在用盡全力證明他媽媽的觀點是對的。
時傾:可憐天下父母心。
他笑眯眯地拍拍範健仁的肩膀:
“嗯,令堂說得對,眼睛可能會欺騙一個人,但大腦不會。”
範健仁愣了一晌,色眯眯的小眼睛逐漸睜大。
隨後得出結論:他的意思是,雖然別人不覺得我帥,但我是他的理想型。
這麼一打量,這替人前來的小男孩比起蕭榕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瞧這不盈一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