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調整好,爭取明天補上這兩場。”
導演一聽,趕緊放人,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盛驚瀾那一個多億的粉絲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王小滿和妹子聊完天,一抬頭——
嗯?瀾哥呢?
廣告影棚裡。
李導找到時傾,搓搓手,完全沒了先前那股囂張跋扈的勁兒,乖順的如同小綿羊,語氣不自覺帶上一絲討好之意:
“那個……時老師,我和攝影師商量過了,覺得由您出任本次拍攝搭檔再合適不過。”
又對蕭榕道:“當然,蕭老師的表現也可圈可點,可您也知道,阿詩婭的品牌方比較任性,不要最好的,只要最合適的,所以……咱們下次有機會再合作。”
蕭榕笑不出來了。
他倒不是在乎這萬把塊,而是從沒想過他再一次輸給了他家養的這條狗,並且還要履行背時傾出門的賭約。
神情恍惚了,即便導演親自告知,他還是有種不可置信的虛無感。
攝影師那邊喊導演有事要說,導演叮囑幾句匆匆離開,剩下蕭榕和時傾二人無聲地對視著。
時傾開口打破了沉默,他憐愛地撫摸著蕭榕的頭髮,笑得像個慈祥的長者:
“榕榕別難過,你也知道哥哥的為人,向來不會欺凌弱者,何況我也沒有保姆車,讓你把我背到公車站太為難你了。”
蕭榕的臉色霎時鐵青,藏在身後的手暗暗攥緊。
時傾抬眼:“這樣吧,哥哥馬上要進去化妝,這十幾米的路程,就麻煩你了。”
蕭榕緊咬著唇,眼眶暈紅。
“不過呢,我恐高,怪只怪姑媽把你生的這麼高。”時傾淡淡笑著,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
蕭榕的瞳孔驟然擴張。這個死人腦袋說什麼?要自己跪下揹著他爬過去?
“時傾,你別蹬鼻子上臉。”他銀牙暗咬,壓低聲音。
時傾還是笑:
“這就蹬鼻子上臉了?你不想背也行,我倒是很樂意去網上和大傢伙聊聊,你今天是怎樣自信滿滿一定能贏過我,還妄想讓我跪著揹你出門,但最後又是怎麼輸得一敗塗地。”
短短几分鐘內,蕭榕的臉色從白轉黑到現在鐵青鐵青,時傾還是第一次見到人臉都氣綠了是個什麼光景。
蕭榕不知道時傾是怎麼讀到了他的內心想法,但就這件事而言,如果被網民知道他這樣一個大勢男演員竟然輸給一個十八線糊咖,網民會怎麼嘲笑他已經能想象得出。
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先屈了,日後再從長計議。
蕭榕只覺雙膝裡都卡了釘子一樣,每彎下一寸,都如針覆骨。
從筆直站著到跪在地上,經歷了漫長的五分鐘。
時傾垂視著他,眼底黑瀾湧動。
路過的場務好奇道:“蕭老師怎麼趴地上了,不涼麼。”
蕭榕緊咬著牙,只覺得胃裡一股股犯惡心。
時傾就這樣看了蕭榕許久,似乎過了快一個世界,他倏然抬腳離去。
原本冷冽的雙眼眼尾稍稍下壓了些。
他曾經真的很喜歡這個弟弟。
初到姑媽家時,姑媽為人小氣又苛刻,時傾多吃兩口飯都要被她教訓:
“哎呦,看你體格不大,飯倒吃得不少,就這麼一小鍋飯,你吃了我們一家子喝西北風?”
洗個澡,泡沫還沒衝乾淨,姑媽就破門而入關了花灑,把他往外推:
“水不要錢?我家本來就多了你這麼個吃白飯的,你倒會享受。”
晚上餓得受不了,六歲的蕭榕就偷了姑父明天要帶去公司的午餐給時傾吃;
知道時傾泡沫沒衝乾淨現在渾身癢,小小的男孩就趁爸媽睡著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