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
“那我也不介意和媒體說說,你一口氣簽了一百個新人,不給人安排工作逼人解約拿違約費的善舉。”
寧海橋眉宇凌厲蹙起。
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媒體憑什麼相信你,憑你一言堂?”
“憑我手裡有好東西。”時傾雙手撐著桌子,緩緩向寧海橋湊近,直直盯著他的眼睛。
寧海橋的雙眼一點點黑了下去。
如果直接問“什麼好東西”未免太掉價,更顯得他心虛。
沉默半晌,他拉開抽屜取了張簡歷表扔到時傾手邊,冷哧一聲:
“讓你去試試,好言難勸該死的鬼,等撞了南牆,我等你回來求我。”
時傾笑笑:“借你吉言。”
說完走人。
寧海橋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疑惑不斷加深。
到底什麼好東西。
其實時傾什麼好東西也沒有,但他也清楚,像寧海橋這種人,手上腌臢事少不了,騙人違約費那都是小意思,虧心事做太多,隨便嚇唬兩句就漏了怯。
寧海橋越想心裡越是堵得慌,乾脆給蕭榕打了個電話,通知他明天去試鏡廣告。
蕭榕一聽這廣告最多算個兼職,錢也不多,不想去,撒嬌道:
“我剛結束新劇拍攝,再讓我好好休息幾天嘛。”
這一次,寧海橋卻沒有順著他來,冷聲道:
“如果你想把那兩千萬的違約費一個子兒不少賠了,你可以休息,休息到九十歲吧。”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傳來一聲稍顯委屈的:“知道了。”
通知完蕭榕,又給廣告攝製組那邊打了電話:“明天我會安排蕭榕過去試鏡。”
導演一聽,樂得合不攏嘴:“有了蕭老師的加入必然如虎添翼,我先謝過寧總了。”
翌日。
蕭榕磨磨蹭蹭極不情願卡著點來到了攝影棚,他實在不想為了這萬把塊擺一下午動作還要浪費笑容。
就是不知道寧海橋忽然發什麼瘋,明明以前只要自己稍微灑灑水他就舉雙手投降來著。
但看到時傾出現在影棚時,勝負欲上來了。
先前騙他去面見大色狼範健仁,還叮囑服務生一定要拍下兩人辣眼睛的照片,想著就此把時傾拍死在沙灘上,讓他沒有資格再繼續在這圈裡混。
不成想,弄巧成拙,還讓時傾上了熱搜火了一把。
時傾不過是他家裡養的一條狗,要做的就是對他唯命是從,憑什麼敢妄想騎到主子頭上,狗就是狗,一輩子只要汪汪叫就行了。
當初他截胡自己的角色,新仇舊恨,今天一併給他算了。
拍攝尚未開始,原因是此次廣告的男主角尚未抵達。
時傾坐在一邊等,蕭榕緊挨著他坐下,像往常一樣用軟軟糯糯的聲音道:
“哥哥,沒想到你也來參加試鏡,不過,我這次可不會讓著你了哦。”
時傾看也不看他:“別把自己說這麼高尚,這事兒就是誰行誰上。”
知道蕭榕是在拿他之前截胡角色說事。
“咱們要不要賭一把。”時傾話鋒一轉。
“賭什麼。”
“今天誰能拿到這個角色,輸的人在拍攝結束後把他背上車。”
蕭榕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要賭。”
“所以榕榕是沒自信能贏得了哥哥唄。”
蕭榕嘴角抽了抽,哂笑道:“那就賭啊。”
他攥緊手指。不光要你揹我出去,還得跪著把我揹出去。
說話的工夫,影棚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小助理模樣的人匆匆跑進來,吆喝著:
“宋老師來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