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最近有在減重,不然我真怕把哥哥壓壞。”
宋煜城看了他一眼,笑笑:“壓不壓壞的,都是個人命運。”
“命運”二字出口時,蕭榕卻突兀地僵住了笑臉。
他緩緩朝時傾看過去。
時傾命不好,都是老生常談的話題了,所有親戚朋友都這樣說。
從小成了孤兒,在他家的日子過得也不好,媽媽根本不想養他,不過是為了二伯承諾的一半遺產。
事到如今,自己真的有必要把事情做這麼絕麼。
蕭榕咬著下唇,目光不善,眼底卻多了些許猶豫。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不是他當初截胡自己的角色,自己倒真不至於把事情做這麼絕。
只怪時傾不識好歹,做錯了一次選擇,這輩子都要在悔過和彌補中度過。
是他活該。
蕭榕最後看了眼時傾,喉結滑動了下,別過頭。
時傾進去時什麼樣,出來時還是什麼樣。
唯一的變化就是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他也猜到了,這幫狗仗人勢的東西必然不會給他好臉,索性今天穿了自己的衣服過來,昨天剛買的。
在大家眼裡時傾就是個陪跑的,換不換衣服都一樣,於是誰也沒提這事兒。
剛才還對蕭榕有點笑模樣的宋煜城,見到時傾,臉冷得像南極凍土層。
他對時傾沒意見,只因他是盛驚瀾同公司藝人。
蕭榕注意到宋煜城的表情變化,唇角勾了勾。
爛泥就該一輩子待在牆根繼續腐朽發臭,看來今天,你註定要跪著揹我出去。
“宋老師,得罪了。”倏然,時傾笑盈盈扔了這麼一句。
宋煜城蹙眉看著他,正猜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忽然被他一把抓住衣領,手指一發力,襯衫頂端釦子瞬間彈飛出去。
下一秒,時傾騎身上去壓住宋煜城。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宋煜城根本沒時間反應,被時傾一推,整個人後仰倒在沙發上。
時傾毫不客氣跨坐上去。
“你做……”話沒說完,時傾抬手捂住他的嘴,讓他別吠。
突如其來的意外事故,惹的在場人都變成了木頭般,只剩瞪倆大眼,呼吸都在宋煜城倒下的瞬間停滯了。
時傾騰出戴著戒指的手拉過宋煜城的手舉到頭頂,身體不斷下墜、下墜。
隨著時傾的臉不斷靠近,宋煜城忽覺腹部一熱,對方平坦的小腹與他緊緊相貼,互相交融著體溫。
卡曼橘的香氣將他全數裹挾。
時傾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解了三顆,俯身的姿勢剛好將前胸小腹一覽無遺。
香水被面板暖過後變成了另一種香氣,在宋煜城鼻間彌散開。
他凌厲的眉眼漫上一絲沒有任何準備的驚慌,不斷擴張,擴張——
喉結瘋狂滾動。
整間影棚安靜到落針可聞,沒有感嘆沒有建議,因為在情緒達到某個極點時,行為舉止已經超脫大腦控制,變得無法言語。
只有攝影師出於條件反射舉起了單反。
炸裂啊!這是什麼頂級理解!
眼前的一幕,像是嬌豔冷傲的狼抓住了不諳世事的小白兔,瘋狂進攻下,純情小白兔只能步步為營,卻又因為經驗不足,就像此時的宋煜城,眼中只剩一片兵荒馬亂。
攝影師悟了,李導也悟了。
如何表現純情,要把熱情如火的濃顏紅玫瑰與風雅純潔的小雛菊擺在一起,促成了極具壓迫感的資訊素,在空氣中暗自生風。
隨著相機快門響個不停,宋煜城的手情不自禁扣住時傾的腰,明明就是三十六度的體溫,卻燙的他不敢實覆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