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夜幕降臨,村部打更的老頭,從村部里拉出一根電線,連上燈頭,掛在籃球架子上,給秧歌隊照明,但燈泡的功率,我估計不超過100瓦,比較昏暗,尤其是陰天時,秧歌隊伍扭到操場盡頭,拐彎的地方,能見度甚至不足一米。
那天,我照例跟幾個小夥伴跟在秧歌隊後面瞎扭,扭了一會兒,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摟住我的腰,把我往後拖!我回頭看,並沒有人,但那股力量越來越大,都快把我給拖摔了,我下意識往腰上一摸,居然摸到了一雙手!
低頭看,卻只能看見自己的花布衣服!我害怕極了,想叫,可嗓子裡像是被鵝毛堵住一樣,叫不出來!那雙看不見的手,一直把我拖到花牆的後面,力量才有所鬆懈,我剛要趁機掙脫,突然看見幾個奇怪的小孩,從秧歌隊拐彎的陰暗處,跳進隊伍裡,跟在了我那幾個小夥伴身後!
他們雖然也在扭秧歌,但是動作非常僵硬,身上還掛滿零碎的小布條,難道是我看花眼了嗎?
我揉揉眼睛仔細一看,天啊,是幾個紙人!就是給死人燒的那種,紙紮的童男童女!
我連大氣都不敢喘,那幾個紙人跟秧歌隊扭了幾步,因為在隊伍的最後面,並沒有人注意到它們,秧歌隊伍到達下一個拐彎處,轉了回來,打頭的兩個大娘,終於發現隊伍後面的異常!
那倆大娘嚇得面無血色,其中一個,丟了扇子就往村部跑,另一個膽大些,指著隊伍尾巴,殺豬似得喊:“小鬼捉人啦!”
話音未落,那幾個紙人分別抓起一個小孩,扛在肩膀上,縱身跳出圍牆,跑向北面。北面是一大片玉米地,再往北,就是深山老林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等村民們反應過來,找手電筒和棍棒去追,為時已晚。
次日清晨,找了一宿的村民們,在北山山腰上,發現了四個小孩的屍體,都穿著紅色紙衣,被吊死在松樹上!
我平安回家後,養父母知道我陰體異常,覺得這事兒或許跟我有關,趕緊給那個道士打電話(那道士很有錢,在那個年代就已經有了,好像是摩托羅拉)。那道士說,沒錯,那些紙人是受人遠端操縱,就是衝著沫沫來的,幸虧夏朗提前看見它們,把沫沫藏了起來!
這時我才明白,從身後抱我,把我拖到花牆後面的,就是他!
還有一次,說起來挺搞笑的,大概是九歲的時候吧,我跟幾個小夥伴玩過家家,一個男孩扮丈夫,我扮他妻子,那男孩騙我說,丈夫和妻子得親嘴兒,我不願意,那男孩強行抱著我臉就要親,突然,我只覺的一股陰風,從身後襲來!
男孩被推開,摔了一屁墩兒,臉上多了一道紅手印!
男孩以為是我打的,嗷嗷哭著回家找媽媽去了。
但我知道,那是他乾的,可能是吃醋了,嘻嘻!
“丈夫”男孩走後,我能感覺得到,他一直氣鼓鼓地站在我面前,我似乎可以看見他的身體,但卻是透明的,影像很模糊,又在不停地閃爍,在陽光下看,就像是火焰上方被灼熱的空氣一樣,當時我有點害怕,畢竟知道那是他的鬼魂。
但我沒有叫,也沒有跑掉,覺得他是我哥,是不會傷害我的!
可過了一會兒,他就消失了。
回到家,我把這件事告訴了養父母,他們撫摸著我的頭說,沫沫你不用害怕,你夏朗哥哥啊,懂事乖巧,心地善良,怎麼會傷害你呢,你是他的小媳婦啊!
當時我並不明白媳婦的涵義,傻乎乎地說,對啊,我是他媳婦,我才不怕他咧!
005、他回來了
十二歲那年,我來初潮了,不知怎麼搞的,血量特別大。我被內褲上的血嚇得不要不要的,以為得了什麼絕症,養母不在家,只有養父在菜園裡幹活,那時我已知道男女有別,不敢喊養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