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
一顆滾圓的帶血的東西飛出,骨碌碌落在了鳳知微掌心。
鳳知微猶自在笑,站在那人身前,一隻手中是一把冷光對映的匕首,另一隻沾血的手,很麻利的抓了那東西從人家襠下收回。
就在剛才,她那聲招呼過後,她一刀割開了人家的子孫袋,手指快速一捏,擠飛了一個寶貝蛋。
她動作太快太利落,導致手收回,對方才感覺到疼痛,嗷的一聲抱住襠,一跳丈高。
然而那聲痛呼也沒能順利衝出口,就在他感覺疼痛跳起的同時,鳳知微抓過那朵薔薇,一把塞進了他嘴裡。
薔薇細密的小刺瞬間刺破口腔,傷口無數,那人痛得直翻白眼,渾身抽搐,連叫也叫不出了。
鳳知微這才好整以暇的收回手,順手扯了幾張樹葉擦乾淨血跡。
茵兒被震得話也說不出,白著臉退後幾步,衣服都忘記穿好,還是鳳知微好心的幫她整理完,順手從她腰間取下一個荷包,將那寶貝蛋裝了進去。
然後她將那裝了寶貝蛋的荷包,在那人面前晃了晃。
“你……你……”那公子哥兒喘著氣,直接被鳳知微不動聲色的彪悍給打倒,又痛又怕,抖得話也說不周全。
“我很好。”鳳知微微笑,“你可就不太好了。”
“你……我要殺了你……”對方抽搐著,從齒縫裡憋出嘶啞的聲,字字都是切齒痛恨,“我要扒了你皮!拆了……你骨!把你全家……挫骨揚灰……”
鳳知微不理他,轉身低低問了茵兒幾句話,隨即笑了。
她笑意坦然,抓著個裝蛋的荷包就像抓著朵花,輕輕巧巧的道:“不知道李學士知道他家三代單傳的孫子,嫖妓嫖少了子孫袋,會是怎樣的感受?”
那人顫了顫,臉色一白,想起自家嚴厲的爺爺,腿又軟了幾分。
“不知道李學士那些朝中老相好御史們,知道學士大人治家不嚴,寶貝孫子嫖妓被閹,會不會親自敦請陛下幫助管束?”
那李公子怔了怔,似乎想起了什麼,更加臉無人色,本來痛得要暈去,這下也不敢暈了。
鳳知微笑得越發溫柔。
茵兒只知道這紈絝的身份,她卻更知道,天盛朝廷政爭嚴重,朝中大臣各有派系,一旦抓住對方的把柄,那是不依不饒至死方休,李學士雖然不知道是哪個派系,但一定也隸屬某勢力集團,這種事兒,一樣會是別人攻擊的軟肋。
何況中書學士是清貴文職,身負選拔天下才華高潔之士的職責,首重人品操守,這放縱自家孫子嫖妓被閹事兒出來,必遭彈劾。
鳳知微很滿意,那李公子看來不是草包,立刻便明白了其中利害,她笑得溫柔可親,高高舉起那荷包,柔聲道:“我也不為難公子,您做的這腌臢事兒,我們也不會說出去,只要您表示點誠意……”
“什麼……誠意……”李公子白著臉青著唇,瀕臨痛哭。
“其實,少了個寶貝,也未必從此不是男人,”鳳知微悠悠道,“據說,山南名醫軒轅擎,出身第一醫學世家,一身醫術生死人而肉白骨,如果這東西儲存得好,也保不準能給您裝回去,再說就算裝了以後沒用,好歹您死的時候也是全屍啊,咱們天盛,最忌諱屍首不全下葬,禍延九代啊!”
“那……那……”李公子呆呆捂著檔,他血流得不多,這都幸虧鳳知微手快刀利下手準,所以他痛得要死,卻沒有性命之危,只是頭腦昏眩,越發難以理解鳳知微的意思。
“我說……您回去,安安分分,遊學出京,去找那名醫也好,去遊山玩水也好,反正從此您不認識我們,我們也不認識您。”鳳知微將那袋子在他面前晃悠,“等您出京了,託人捎個信,我把您這寶貝再賣給您,成全您的名聲和百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