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附骨之蛆,晉思羽唇角剛浮現一抹冷笑,要將手中一直沒來得及收起的鑰匙收起,不防鳳知微突然兇猛的撲了過來——
晉思羽第一次失卻儀態的瞪大眼,看見,鳳知微,霍然一躍,整個人重重撲向了他!
“砰。”
身體撞上身體的沉悶撞擊聲。
剎那間連晉思羽腦中都一片空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隱約只感覺到兇猛撞過來的人將自己的身體和手都緊緊的壓在了地上,他心中一驚,趕緊手指一動,鑰匙滑入袖中。
鑰匙收回心中一定,這才感覺到上方的女子身體溫軟有彈性,像一截初春柔韌的柳條,帶著流暢的起伏和鮮活的力度,那般毫無縫隙的觸在身體的溝溝壑壑,便似瞬間被雲雨包裹了久旱的山谷,溫澗得連心都似軟了軟,一軟之下卻又覺得哪裡硬了,火燒火燎的硬起來,他低哼一聲,心想你自己撲上來招惹我不要怪我,抬手就去點她穴道,鳳知微卻也同時低哼一聲,抬膝就對下狠狠一頂。
晉思羽一眼看見立即閃電抬膝,“砰”的又一聲悶響,兩人膝蓋懸空重重相撞,晉思羽突然“啊”的一聲痛哼。
鳳知微浮現一絲詭秘笑容,摸摸自己膝蓋。
晉思羽手緊緊按在自己膝蓋,霍然抬頭看著她,他手指下,瞬間沁出細微血跡。
鳳知微翻身爬起,笑眯眯的看著他,對著他無辜的撩起袍角,又抹了抹自己褲子。
她的褲子裡,露出點硬梆抑的四四方方稜角,一看就知道加了料。
“抱歉,”她嫣然道,“前幾天練武,怕受傷,一直綁了鐵護膝,你擄我時不該太心急,忘記給我取下了。”
晉思羽皺眉看著那四四方方一塊,他擄到鳳知微,自然將她身上都搜查過一遍,腰間常用的軟劍也搜走了,這膝上的東西不知怎的,卻沒發覺,隔著褲子,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這女人身上,到底有多少不易被發覺的古怪東西?
鳳知微微笑著,揚了揚手,手上連著的鏈子在半空中劃過長長的白色弧光,不像鎖鏈倒像個什麼造型古怪的手鍊,隨即輕鬆的便要往門外走。
剛走一步,身子便被扯住,她掙了掙,掉不動八
一回頭,看見晉思羽已經坐起,而同心鎖的那一端,不知何時已經被鎖在了地面突出的一個鐵環上。
“以為我取下鎖你便可以走了麼?”晉思羽撫著膝蓋,笑得有點冷,“不栓在我手上,還是可以栓在任何地方的,這船艙地面都特製過,到處有這種同樣是白鐵質地的環,我隨時可以根據需要,把你栓在任何地方。”
鳳知微盯著他,半晌露出一個笑容,這笑容和先前晉思羽被她潑了酒後露出的神情,一模一樣。
“你看。”晉思羽神情溫和語氣微寒的道,“咱們就是一樣的人,連生氣起來,反應也差不多。”
他站起身,撫著膝,有點瘸的出門去,開門時一邊吩咐道:“送個馬桶來。”一邊回身對她笑道:“平局。”
鳳知微靜靜看著他,在他將要回頭出門時,突然身子一斜,做了個瘸子歪腿姿勢。
晉思羽的臉,唰的青了……
晉思羽走後,鳳知微坦然爬上馬桶,解決了人生大事,還蹲在上面痛快的哼了幾句歌,歌詞大意是謝爾馬桶,贈我舒暢云云。
那鏈子為了方便,還挺長,大約有五尺長,正好夠她走到榻邊睡覺,卻不夠她走到窗邊逃跑。
鳳知微根本沒去窗邊,她在地上轉悠了一下,由侍女進來收拾了馬桶,直接爬上了床,把被子裡的核桃紅棗花生蓮子什麼的都掏摸出來吃掉,地上堆了一堆的殼子,然後舒舒服服躺在金絲軟褥上,覺得自從出使西涼一路奔波風波,就以此刻最享受最舒服。
她想了一會心事,坦然閉上眼睡覺,不擔心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