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已經不夠用了。我想去外邊的黑市買,手頭又沒有錢。每個月分的那點伙食尾子和津貼,連買一天用量的都不夠。”
“一次我毒癮發作的時候,被下邊的一個協理員看到了。他是我們第一攻佔佳木斯時候入伍的一個小商人,因為打的一手好算盤,被我留在了運輸科。我當時不知道他是日偽特務,只是因為這個人很激靈,工作上從未讓我操過心,所以我一直對他很器重。”
“這個傢伙知道我染上毒癮,卻無錢購買鴉片後。告訴我他手頭有點錢,加上自己家在蘿北有點關係,能幫我從黑市上弄到便宜一點的貨。我當時只是以為他想要往上爬,就沒有在意。他先給我弄鴉片,見我的癮越來越大,後來又弄來勁頭更大的海洛因。”
“六月的一天,他告訴我他手頭也沒有錢了,要想在買貨就得用東西換。他跟我說有幾人是專門來往根據地與日佔區幹走私的,想買點武器防身。如果我不想要錢,他們可以提供純正的奉天出的精製海洛因用來交換。”
“只要我去後勤部弄上兩支手槍、一百發子彈,就可以換來供我一個月用的貨。還告訴我,這也就是看在我是當兵的面子上,要換了別人這一倍的價格也弄不出來。一個月的用量,至少得十支手槍,五百發子彈。”
“他說日軍對我們控制的太嚴了,要想換這些東西,只能去佳木斯買大煙證,然後去日軍開的煙館去買。貴不說,風險還大。現在整個滿洲國的鴉片生意都控制在關東軍憲兵司令部手中。除了去日軍開設的煙館,別的地方買不到。
“尤其是我吸食的這種高純度海洛因,除了奉天的日軍開設的秘密工廠,別的地方根本就買不到。關內出的上等煙土,也因為日軍嚴密控制根本就出不了關。要不是鬼子佳木斯的駐軍想撈外快,開闢了從關內走私河南煙土的渠道,從奉天換出的這些貨私下銷售,他們也不可能給我提供貨源。”
“我當時就感覺出不對,他要是要罐頭、食鹽,甚至西藥我都能認為正常,但要槍支彈藥,這很難說正常。我當時就意識到我上當了,他是這是在毒品控制我。但我真的沒有辦法,毒品這東西一旦染上了,就在也不可能回頭了。我也曾為了不受他控制,戒了兩天,可真的戒不掉。”
“無奈之下,我以增加工作人員軍事素養,訓練過於頻繁,武器損耗過大的名義,請張政委批准,從庫存繳獲的日式手槍中領了五支日式南部十四式手槍和五支明治左輪手槍,二百發子彈。用兩支替換下我們手頭的兩支舊槍交給他,剩下的被我留了下來。準備再用的時候,再拿出來換。”
“我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幾次想要一死了之,但卻總是下不了手。我知道,等這些我用足夠的上槍斃的違紀換來的東西吸完了,他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我幾次想把他交出去,可思前想後,還是不敢也不能。”
“後來我一想,不過是幾支小手槍而已,只要不出賣自己,應該掀不起什麼大的風lang來。況且這些人要的是手槍一類的威脅並不大的武器,不是要情報,也許不是日偽特務,只是一些武裝走私集團,所以我就認了。”
“我卻沒有想到,等這些海洛因吸食完了,我再想用武器彈藥換的時候,他卻變了臉。直接告訴我,想換貨可以,但是得用情報來換。至於那個女人,是一個日俄混血兒,說是給我做老婆的,實際上專門用來監視我的。”
“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接受。他說過,要是我不答應,他就會去政治部告發我。咱們部隊對吸毒、私下販賣武器的事情處理規定他知道。”
“剛開始答應他,是因為我一直還抱著幻想,希望用一些不太重要的情報搪塞過去。豈不知這個人很精明,而且胃口很大,那些小情報根本就瞞不住他。他先是逼問我軍工廠的位置,見我實在不知道。又讓我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