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郭邴勳毫不拖泥帶水,依舊簡練的回答,楊震卻笑了笑道:“老郭,這件事情讓航空兵去解決吧。晚上你和我,還有小袁三個人去拜訪一個人。除了小袁之外,誰都不要帶,就你我兩個人。至於去幹什麼,你先不要問,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到這裡,楊震看了看車窗外邊以杜開山為首等候自己下車的人群,指了指車窗外道:“咱們再不下去,這幫傢伙嘴上不會說什麼,不過心裡面肯定要罵娘了。再讓他們等下去,估計恐怕要凍壞了。這北滿三月份的天氣,可不是關內能比的。”
“我這次要不僅要在哈爾濱待上兩天,而且你也不要馬上就要返回佳木斯,有什麼事情咱們私下裡談的時間有的是。至於現在,咱們這兩個客人,還是別讓主人久等了。省的別人說咱們是客大欺主。”說罷,楊震笑了笑帶頭下車。
兩個談性正濃,而且有些事情不方便對外人講的人在車裡談話,卻苦了車外面等候他們下車的人。現在迎接楊震的車隊,已經抵達設在滿鐵一處辦公場所一縱隊司令部。有楊震這個一號、郭邴勳這個三號在場,車隊到目的地後,別人哪敢還在車裡面待著。早早的就下車等著了。
只是楊震與郭邴勳在車裡談事情,就連司機也都趕下車了,說明兩個人的談話應該是機密。否則,那裡會將楊震身邊最貼心的人,都攆下來了。打斷兩個直屬上級談話,杜開山是萬萬不敢的,就只好委屈他帶著一縱的幾個指揮員老實的在車外面站崗。
楊震和郭邴勳此次在車裡面足足談了半個小時,究竟談的什麼,車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而在依舊掛著北風的三月北滿時節,在外面凍上半個小時可絕對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見到楊震和郭邴勳總算談完話下車了,杜開山幾個人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只是楊震剛一下車,第一個撲上來的卻是科瓦廖夫。與楊震的老部下相比,這個傢伙卻是明顯等的有些煩躁了。自認為與楊震已經成為熟人的科瓦廖夫倒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也許是真的有急事和楊震商議。在楊震沒有下車之前,倒是還能剋制。楊震下車後,連基本的禮貌都不顧了。
見到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顧的科瓦廖夫,楊震只能無言的對身邊的郭邴勳和杜開山苦笑:“老郭,你先去將咱們商議好的事情落實了。至於老杜,你也不要著急,我先接待一下咱們這位老朋友。”
郭邴勳倒是無所謂,幾件事情基本上已經敲定。而明顯有很多事情想要彙報的杜開山,儘管很心急,但楊震既然已經表態,卻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楊震和科瓦廖夫去了自己司令部的一間小會議室。
當進入會議室後,科瓦廖夫一把抓住楊震的手,表情卻是變的有些憤怒的道:“楊震同志,為什麼你們拒不履行已經簽訂好的合作協議,拒絕向我們轉交關於日本方面的情報。自今年年初以來,我們再未接收到你們轉交的任何關於滿洲地區日軍部署的情報。”
“還有,你們為何要對我們的專家隱瞞你們已經獲得美國雷達系統的資訊?並且在本月初你們的人,在我們的專家按照當初的協議接觸美國人機器裝置的時候,多方面設限制禁止我們接觸一些美國人新運抵的新式機器裝置。”
“楊震同志,你們這樣做是嚴重違反我們當初達成的協議的,是一種背信棄義的行為。莫斯科對你們這些做法,非常的不滿意。楊震同志,你應該知道一旦引起莫斯科的怒火,你們會有一個什麼結果?”
“這件事情,你們必需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更要有人對此負責。否則,我們將切斷你們一切對外通路,包括你們與你們中央之間的聯絡。要知道,你們的所有對外通道全部都掌握在莫斯科的手中。”
科瓦廖夫這半是怒火半是威脅的話,讓楊震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沉思良久便明白了李延平和郭邴勳